第237章 他不能死

对白三三而言,好人坏人的定义,并不那么泾渭分明。

任何事物的定义,都只不过是相对而言罢了。

这世上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,能以绝对的一字二字定义的。

但对她好的,在她眼中,自是对她而言的好人。

白三三的回答,让萧桀神色微怔了片刻。

自然而然便想到了他和三三的婚约,如今三三还不知道,他也还没提起。

可想到三三现在还小,看着眼前娇软的小丫头,心中便有一种罪恶感。

还是等三三再大一点吧,或是,等回到夏朝再告诉她。

反正,此事也不急于一时。

而骆平带着孙凌和楚恬恬离开之后,就在旁边找了家客栈休憩。

离的也不远。

“师叔,小师叔祖真的是夏朝战王未婚妻吗?”

孙凌忍不住问。

楚恬恬道:“本来就是,之前就看到城里贴过的告示了,便知有人在找她,告示上都写着呢。还特意写清楚了她的身份,夏朝丞相府三小姐,战王未婚妻。”

所以云师兄早就知道了。

云师兄之前也是见过小师叔祖的,自是一看到这张画像便能认出来。

“我也看到过,不过当时觉得画的个小师叔祖不太像呢”

那张画像确实跟白三三现在的本人有点点不太一样,可相似度还是有的。

毕竟萧桀是想找三三长大的模样画的,而且三三容貌也比以前有了点变化。

所以画像若说像也像,说不像,也不完全一样。

“哪儿不像,我觉得像的很。”楚恬恬是女孩子细心一些,自然是觉得像。

奇怪,找人就找人,那为什么要暴露小师祖的身份啊?”孙凌好奇。

骆平一边往客栈楼上走一边摸了摸下巴,

一副你不懂了吧的神态,“这是在给小师叔祖加筹码撑腰呢,告诉那些想要打小师叔祖主意的人,若是小师叔祖伤了一根头发,恐怕都要付出性命的代价。”

孙凌有点不太懂。

楚恬恬也有点似懂非懂。

骆平停下脚步,“你们觉得,若是昭告天下,小师叔祖乃我们天玄门掌门

师尊的师叔,会如何?”

孙凌立刻接话道:“那天下便没人敢欺负小师叔祖了。”

楚恬恬明白了,“原来如此。”

骆平摇头笑了笑。

这两个师侄,终究是在山上待久了,难怪这二人的师父让自己带着他们下山跟着学学,历练一番。

从前是云惊风带着他们二人的,但云惊风自从小师叔祖他们离开之后就闭关修炼去了。

不过,听说小师叔祖赠了云惊风一把剑,从安之后,他便剑不离手。

也不知那把剑是什么好宝贝。

他都还没见过呢。

大将军府。

“你所言如实?”司马烈盯着眼前小厮冷声质问。

小厮心中一紧,“奴才所言句句属实。”

司马烈看着他,旋即朝外面唤了一声,“来人!”

很快外面便有两名近身侍卫走了进来,“将军。”

“带人将今日在后院中嚼口舌的几位夫人带入军中,赏赐给军中将士。”他的命令中没有一丝感情,冷的让人血液冰凉。

“是!”

小厮浑身打了个冷颤,差点就倒在了地上。

赏赐给军中将士这意味着什么,

不言而喻。

说的难听点,那便是充了军妓!成为了军中将士泄欲工具!

“还有,把锦城给我叫过来

。”他看向小厮,“至于你”

小厮顿时吓得差点就尿出了尿。

带下去,割了舌头。”

“是!”

“将军,将军!不要不要啊!”小厮面色惊恐大喊。

而在小厮被拖出去时候,锦城刚好迈着步子走了进来。

他面无表情的从小厮身边走过,轻轻出声,“我只说过,你能活命。”

小厮憎恨的盯着他,嘶吼着:“你害我!你害我!将军,是他害我!”

但很快,他的声音越老越小,直到完全消失。

锦城走到了司马烈面前。

但还没站定,便被迎面来的一巴掌扇的摔倒在了地上。

脸颊瞬间见血。

紧接而来的便是一脚猛踹!

刚摔在地

上的锦城被这一脚踹的直接撞上了身后柱子。

“噗!”这根本不留余力的直接让他吐出了一大口血。

整个人半死不活的瘫在了地上。

他想要爬起来,但双手根本支撑不起他所受的重伤。

刚撑起一点便又吐出一口血,胸骨俱碎,只能趴在地上。

那双脚走到他面前,那只锦靴勾起了他的下巴,

居高临下,“

别在我面前耍那些小聪明,我要杀你,轻而易举。”

锦城的下巴被迫抬起,可姿势却屈辱的在碾碎他的所有尊严。

“你就是我的一条狗。我想什么时候杀了你,就能什么时候杀了你。”

但你却是一条不听话的狗,不听话的狗,是要受到惩罚的。”

司马烈盯着他,鹰眸中泛着一丝异光:“你想要她们死,我可以满足你。你想要脱去奴籍,我也可以满足你。”

“只要你求我,乖乖臣服于我,荣华富贵,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
锦城冷冷抬起眼睛,“被你杀死的亲人,我的族人,你也可以给我吗?还有,我男人的尊严,你也可以还给我吗!”

这种眼神看的司马烈杀心骤起。

握紧了拳头,

却终究没有动杀手。

锦城勾起冷笑,“司马烈,你杀了我啊,

为什么不杀了我。你不杀了我,我迟早会杀了你,杀了这里所有人!”

眼中的仇恨越发深,越发悲愤。

司马烈看着他,深吸了一口气,

缓缓背过了身去。

“叫郎中,开药。”

隐藏在暗处的护卫立刻去了。

很快,药便被送了过来。

司马烈屏退了所有人,

端着汤药走到了床边。

而床上的锦城闭着眼睛。

被褪去了衣衫的身上,全是伤痕淤青,没有一处完好。

肉眼可见有好几处地方已经断了骨。

司马烈坐下,开始亲自给锦城上药。

粗糙的动作里竟有几分认真,眼睛并不放过他身上任何一处淤青和伤口。

而司马烈这样的行为,锦城早已习以为常。

只是可恨他死不了。

也,不能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