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让你跟阿倾解释,你到底说了没说?”煜洛一回来,就迎面接了一掌,那一掌直接让他后退了数米,内心瞬间翻腾。
好强的力量。
还没等他缓过来,衣领就被宁辰羽给揪住了,质问的话响起在耳边。
煜洛一手用力的抓着宁辰羽得手腕,冷哼道:“有本事,就别让自己流言蜚语缠身,让阿倾误会,拿我撒气,算什么本事?”
他五指用力,将宁辰羽的手狠狠的扯了下来,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。
“要不是处理清妙她们的破事,你以为老子愿意这事发生,你知道她们昨晚惹了什么事?”宁辰羽气的往地上狠狠地踢了一脚。
煜洛看到他们那伤,也知道他们几个惹的不是小事了,心里刚刚升起的怒火也渐渐消了下去,说道:“他们这次惹谁了?”
“闻周,清妙带着他们夜闯了西营铁骑,把闻周打了一顿,现在衙门,西营铁骑的人,都在找他们。”宁辰羽抬手往墙上一锤,心里的火压都压不住。
一想到万沐倾刚才的情况,他都恨不得把那几个人脑袋亲手给拧下来。
煜洛:“……”难怪清妙一只脚受伤了。
她真是胆子越发肥厚了。此事要是被万沐倾知道,估计能让他们几个几个月都下不了床。
宁辰羽,真是手下留情了。
“要我做什么?”
“今日是不是出什么事?”宁辰羽靠在墙上,整个人有些突然奄,问道:“阿倾,怎么哭了?”
“哭了?”煜洛震惊的看着他,难不成是因为那欧阳倩文?他将今天发现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。
宁辰羽垂在旁边的手握成了拳头,他道:“你明日找个好的理由,让阿倾休息几日,带那些蠢人立马离开这里,送往厝城。”
“好。”
*
朝堂之上,孤傲雪勃然大怒,还没开始说事,便将新晋的状元给直接发配到了贫瘠之地,将所有昨日去过圣女殿让圣女算卦之人全都降了职。
并下令,没有他的命令,任何不得私下见圣女。
至于事后的原由,百官是下朝以后才得知,原来有些人因为一己私欲便去了圣女殿,让圣女为自己看上一卦。
可圣女每次看人的气运,都是要损耗修为跟折损寿命的,也因最近看的人太多,伤了元气,要闭关休养。
这才惹的龙颜大怒。
“皇上,臣妾知错了,皇上,臣妾就是想问问圣女,臣妾何时能有孩子,臣妾真的没有再问什么了……”尊荣华贵的皇后跪在地上,头上的珠钗都因为磕头而乱了,脸上的妆容也因此花了。
她一手抓着那个高高在上之人的衣角,说道。
孤傲雪回了头,顿了下身。
让她仿佛看到了某种希望。
可男人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,捏的它骨头都响了,痛她倒吸了一口冷气,他道:“朕以为,你坐到了这个位置上,有些事,朕不说,你也会明白的,可惜,朕,真是高估了你的智商。”
他邪魅一笑,眼中的冷意却更深了,他附身在她耳边道:“你觉得朕的子嗣,是你们,可以怀的?”
如同苍雷贯体,皇后一脸煞白,跌落在了地上,眼中的希望直接成了一片死灰,根本不是她身体的问题,是这个男人,没想让她怀。
难怪圣女说,此事要看缘分。原是,他都知道了。
“那为什么德妃……”皇后似想起什么又不甘心的问。
“因为她身后无权无势,让她为朕生下一子,也好堵住悠悠众口。”
孤傲雪连一点悲悯的眼神都没留给眼前的女人,他将握住他衣角的手用力扯了下去,起身冷漠道:“皇后因治理后宫不当,从今起,除出皇后一职,降为答应。”
皇后听到这话,突然笑了起来,眼泪就这样因为嘴角的笑而落了下来,她看着那个要离开的男人,说道:“皇上,是喜欢那圣女了吧?”
“是。”孤傲雪回眸大方的承认道:“只有她,才配站在朕的身侧。”
“可皇上别忘了,祈福日,神蝶留下的预警,圣女乃天神,不得侵犯!”
皇后的话像是戳到了孤傲雪的命脉,他恼怒成羞的一把掐住了那雪白的脖子:“等朕找到仙山,拥有神力,朕岂还会需要圣女的通天之能?不过就是等着时日罢了。”
既等了这么久,在等上一等,又有何妨?
“可,可他,是男子,如何……为你生,生儿……育…育女……”
孤傲雪勾起嘴角笑了笑,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似的,说道:“谁说,她是男子了?她就是爱玩男扮女装,朕便陪她演演戏。”
他脸上的笑突然一冷,一把将人甩在了一边,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,说道:“本想念在多年夫妻的份上饶你一命,你自己不想活了,朕,那便不留你了。”
手帕被他往地上一扔,踩在了脚下。
后宫之事,纷纷在皇宫之中流传,不少嫔妃因为圣女之事受到了处罚。
但皇后一事才真正的动荡了朝野,皇后娘娘行为不检,与人通奸,被皇上抓了现行,被直接赐死。
左相就如同失去了一只臂膀,为因此事受到牵连,被罚了一年的俸禄。
官位虽保住了,可人人都知道,左相开始失去皇上得信任了。
如今,皇后之位空虚,秀女选秀又刚好碰上了时机,贵妃娘娘虽暂时掌管了皇后凤印,但皇上并未提升她为皇后,后宫之中,顿时也是暗潮涌动。
但这些事,万沐倾是第三天才从宁辰羽口中得知了,事都已经过去了,皇后已死,她去求情也没什么用了。
只是没想到因为她,让这么多人受了牵连。
“眼睛可舒服一些了?”宁辰羽看着还有些肿的眼眸,心疼死了。
“嗯。能睁开了。”万沐倾拉着宁辰羽的手,靠在他手臂上,低沉道:“那日,跟她们没关系的。”
她只是,想起了亲人,想起自己不能去看他们一眼,想起好多好多往事。
宁辰羽一手扣住她的腰,将她抱在了怀里,搂着她道:“她们手上沾的血只怕不比你少,所以,阿倾,她们不值得你同情。”
所有人北兴人,都不值得你同情。
“我没同情她们,我说的是那个状元郎。”万沐倾说。
“她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来找你。”宁辰羽说:“她刚入宫,一门心思不在如何报效朝廷,却想着不属于她的东西,这样的人,不可留。”
万沐倾嗤笑了一声,脑袋磕在宁辰羽怀中,手指勾着宁辰羽得指尖玩,道:“也不知道是谁,前几日还夸此人来着。”
“我错了。”
“啊?什么错了?”万沐倾满头的问号。
“我错了,阿倾。我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夸别的姑娘了。”宁辰羽认真认真的道:“我不该让流言蜚语在宫里传出,我不该……”
万沐倾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巴,说道:“煜洛已经跟我解释过了,我知道,你跟她没什么。”
“……解,解释了?”
“嗯。”万沐倾说:“那天欧阳倩文来的时候,煜洛就跟我说了,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解释了,问他他不说,还……他还把人给打了,行吧,下次对清妙,他下手轻点,宁辰羽说:“那你那晚,为何哭成那样?阿倾,能,告诉我吗?”
万沐倾伸手环在他的腰上,闻着他身上的兰花香,闭上眼睛,轻声道:“我就是……想家了。”
宁辰羽心疼的抱紧了怀里的人,他知道,她想的,是,那个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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