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大夫只是帮着他们上药包扎,并不知道那个血洞到底是什么伤的。
星坠一提起来就恶心想呕,一问就赶紧摆摆手表示自己说不出来,而陶七则是让他不用多问,反正现在没事了。
可陶大夫觉得自己应该多问多看多学,本来明若邪就给了他机会让他好好学学的,都怪他太没用了。
现在他想起来,赶紧表示一下自己勤奋好学,谦卑地问一问。
“那个呀,”明若邪眼睛微一轻,兴起了点恶作剧的心思,伸出一根小指,在他的面前扭啊扭,“是虫子钻的啊。就是这样的虫子,头上长着刺,刺先扎进皮肉里,然后一点一点地往里钻,钻啊钻。。。。”
她的手指雪白纤细,偏还能够灵活地扭出了蠕动感,一边还绘声绘色地描述着。
“要是抓着它的尾巴这么拔-出来,它会挣扎得更厉害,然后往里钻得更快,要不然就很有可能被你一手扯断了,中间一条肠子拉出来,前面一半留在你皮肉里。。。”
“呕。。。。”
陶大夫一边听着她说的话,一边想象着那画面,毕竟是亲眼看到陶七和星坠身上的那两个小血洞的,一想象到那里原来是一条虫子钻着,他胃里就翻腾起来了。
“老朽去煎药。。。。”
陶大夫迈着自己已经觉得年迈骨质疏松的老寒腿,跑得飞快。
“哈哈哈!”
明若邪忍不住大笑了起来。
司空疾摇了摇头,“你这么捉弄陶大夫做什么?”
想来陶大夫也是可怜,一大把年纪了,一直在被明若邪惊吓。
“我这怎么能叫捉弄他呢?是他自己问起来的,我是仔细地跟他说明陶七和星坠的情况啊。”
明若邪转头,伸手就将他往屋里推,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。“脱-衣。”
司空疾的心一下子就跳得飞快了起来。
他看着明若邪,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躁。
“若若可是想要趁我泡汤药之前,先跟我。。。。”
“你满脑子想什么呢?”明若邪一看到他那俊美无双的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,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了,不由得伸出食指就在他胸口上戳了戳。“我是替你仔细地检查一下-身上到底有没有别的什么外伤还是也有那种虫子。”
“若若不要害羞了,如果真担心我身上有那种虫子,你早就已经把我拖回房了,哪里会等到陪着慕容回他们吃过晚膳。。。。”
司空疾说着,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解着腰带,同时,眼波流转地看了她一眼。
明若邪顿时也有点儿上头。
这男人长得太出色不是一件好事啊,她竟然也有被他惹起火的时候。
但现在是能那什么的时候吗?
她一手就在他的额上啪一声拍了一下。这声音清脆极了,把他的满脑子什么思想都给拍飞了出去。
“我在你身边呢,就是你身上有虫子我也不会让它有机会钻进去,所以当然是先避免让他们怀疑啊,难道我们还能在客人在场时双双回屋不成?人家还以为咱俩白日就那么难耐呢,你不要面子,我还要保持矜持。”
司空疾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你还笑?”明若邪被他这么一笑,顿时就想气一气他,“不过,要是你现在没有受内伤,说不定等个十天八天,我们就能够。。。。”
司空疾的眼睛一下子又亮了起来。
一见他心动,明若邪又摇头叹了口气,“不过,你现在又受了内伤,那就不行了,得好好地养着。唉,疗养是个漫长的过程啊。小疾子,好好受着吧。”
说完,她还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司空疾就像是从空中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。
看着明若邪那忍着笑,狡黠明媚的眼,他轻叹失笑,这个女子。。。。
怎么办呢,且宠着吧。
“你就使劲逗弄本王吧,哪一天,逗出火来了,看你如何灭得了。”他说道,一边把自己的衣裳解了。
明若邪这些话虽然是在逗他的,但是他能够分辨得出来,让他把衣裳解开她要检查这件事是真的。
“当真忍不了的时候,若是正好有别的女子在身边,又或是有人给你送更好看的美人,你收还是不收?吃还是不吃?”明若邪的右手伸了过去,贴在他的胸膛上。
已经没有了面料的阻隔,她的手掌如此温软,就这么贴了上来,让司空疾气息瞬间就乱了。
“不收,实在忍不得,便快马加鞭冲回府来找你,真有那种时候,若若,你得救我。”
呸。
真就这么答应了,说不定他哪天真的假装在外面被撩-拨得忍不住冲回来,她还真得救他了,想得美。
在明若邪的目光下,司空疾气息更乱。
但是没有内伤之前明若邪就不让他乱来,现在受了内伤,他也只能是脑子里胡思乱想了。
检查过了之后确认了司空疾的身上没有那种虫子,明若邪才松了口气,与他说起了满月的事。
“那小鱼干是敏敏姐派人送来的,闻气味与往常无异。”明若邪站了起来,“但是实际上已经被人下了毒,那种毒会让人血液变异,狂躁不安。毒下在小鱼干上,很明显下毒的人是要引着小金狂躁起来。”
司空疾皱了皱眉,“满月可有事?”
“问题不大,只吃了一条小鱼。”明若邪说到这里,意识探向药库里,阿陆还坐在仪器前面制药,不过,应该不会等很久了,只是今天晚上她未必有时间睡觉,“如果小金当真吃了那些小鱼干,它一旦失控了,情况就会不可收拾。”
本来她还不太明白,下毒的人为什么不是要小金的命,而是想要让它狂躁起来。但是正好今天听了慕容回和古录先生讲的关于小金的事情,她倒是有些明白了。
“小金要是狂躁起来,应该会失控伤人,或是杀人,你是见过小黑在宫里伤人的模样的,”明若邪说道,“小金一旦失控,肯定要比小黑厉害得多,一般高手都未必制-服得了它。若是我们不忍心伤它杀它,就会被它跑出去,它出去外面伤人杀人,如古录先生所说,到时候传出去,那些有心的人就会想到辞渊大师当年带走的那只猫,做出的承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