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,看样子,他不仅治好了公主,而且,还传授了什么功法,让小公主修为提升了?”
“太恐怖了啊!”
“镇远侯这一次,可是站稳脚跟了啊!”
“这人到底什么来历?丹药医术这么逆天!”
众人一片震撼。
“这孙子,运气竟然这么好,让皇族如此看重,恐怕连林汉卿这二傻子都受到皇族器重了!”
而紫衫侯的脸色却变得有点难看起来。
自己的谋划,不会受到东方墨羽的阻拦吧?
“就算你治好了小公主的怪病,但是,也不能对长公主不敬吧!治好皇族怪病的御医多了,哪个见了长公主不依旧三叩九拜呢?你面对长公主依旧如此不敬,岂不是罪大恶极。”
忽然,善水侯义愤填膺地喝道。
长公主威严深重,最重视皇族威仪,谁敢冒犯,那就要重重责罚的。
“长公主,你真要我对你三叩九拜吗?”
姜天轻抿酒杯,眼神轻佻地看着长公主道。
“虽然我不要你三叩九拜,但多少也得给我点面子吧!”
长公主暗暗腹诽,脸上却是淡淡一笑道:“好了,善水侯,今日是紫衫侯家门大喜的日子,咱们就不要再横生枝节了!”
“捶腿揉肩……”
姜天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。
“这小混蛋,你这是逼我收拾善水侯啊!”
长公主瞪视姜天,姜天却视若不见。
长公主不由心中郁闷到极点。
但她还不能不收拾,如果不收拾,姜天就把赌约说出来,当众逼她捶腿揉肩,那她才是真的下不来台。
善水侯却是指着姜天怒喝道:“混账,你什么意思?你让谁捶腿揉肩。信不信我暴打你一顿!”
他这一发作,却是正中长公主下怀,给了她发作的理由。
长公主一巴掌打在善水侯脸上,怒喝道:“给我退下!姜先生乃是御医堂成员,皇家的人,岂容你喝斥威胁!你这是想要对皇家不敬吗?”
“啊?他成了御医?”
善水侯不敢置信,吓了一跳。
如果姜天只是治好小公主,那还没什么可怕的,身份搁在那里,不过林家客卿罢了,但现在成了皇家御医,那就是他不能得罪喝斥的了。
善水侯慌忙拜倒在地:“老奴不敢!老奴绝不敢啊!”
长公主不理会他,在诸多诸侯的簇拥之下入席。
小公主却在姜天身边坐下,问东问西,美眸灵动,笑语晏晏。
只是不知为何,看到这一幕,长公主却心中不大舒服,寒声训斥道:“樱儿,你过来,坐在姑姑身边。君臣有别,尊卑有序,你坐在那里,算什么回事。皇家威仪还要不要了?”
“姜先生,我又做了妖蟹黄糕点呢,您尝尝,我去了!”小公主似乎比往日多了些少女应有的活力,调皮地吐了吐舌头,留下一包糕点,快步离开了。
“你这老家伙,没丁点本事,还屡屡挑衅于我,屡屡被打耳光,却还不记得,活该啊!”
姜天吃着小公主亲手制作的糕点,看了一眼善水侯,笑呵呵地道。
“他年老了,痴呆了,记性不太好,咱得原谅他!”林阳一唱一和,做好捧哏的角色。
“你,你,你们!”
善水侯郁闷到极点,急火攻心,又是口喷鲜血。
“你又到处吐血,不讲卫生。吓到小朋友怎么办?”
姜天嘲讽道。
“先生说得很有道理。就是吓不到小朋友,吓到那些花花草草,也不好吧!简直不可原谅!”林阳贱嗖嗖地道。
气得善水侯和李柳刀欲哭无泪。李柳刀狞笑道:“林阳,你休要得意。我早晚会找回场子!”
不过,这么一来,诸多王侯子弟,再也不敢招惹姜天,纷纷避退来开。
一时间,姜天周围的几个席位都是空空荡荡的。
“这搞得,人生寂寞如雪啊。也没人挑衅我们,好让我们踩踏!”
林阳心中得意到极点,却一脸很无聊的样子,不停咋舌。
长公主和大家闲聊了片刻,忽地又是一位贵客到来,竟然是药香楼的楼主,引起全场哗然,一片轰动。
连长公主都微笑见礼。
而药香楼的汪楼主,在座位上也仅居于长公主之下罢了,还在紫衫侯之上。
要知道药香楼是仅次于古药殿的丹药门派,宗门实力,在整个圣元大陆,仅次于五大圣地、十大神宗,能排前二十,并且兼营商行,富可敌国,化神足有十多位,势力可怕而庞大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紫衫侯拉着林汉卿,满脸堆欢地笑道:“老弟,老哥有个不情之请,还望你给个面子。你在仙芝森林虎头岭那片药园子,老哥想租用。一年一千万的上品晶石。你看如何?”
“我去你娘的,你怎么不去抢!”
林阳脸色顿时就变了。
见姜天脸色不解,他连忙凑到姜天耳边解释一番。
镇远侯三十年前在仙芝森林的领地中,发现了一片半灵脉的土地。
所以镇远侯府一直跟那药香楼有一笔大生意来往,就是帮药香楼培育灵药。
可是,最近几年,紫衫侯已经数次找到镇远侯,提出要租借那片半灵脉的灵药园。
诸侯之间租借领地,倒也不是没有。
只是,这紫衫侯价格开得太低了。
镇远侯一年从灵药园获得的收入超过一个亿上品晶石。而紫衫侯只愿意给一千万上品晶石的租金。这不是明抢吗?简直就是明火执仗,肆无忌惮。
林汉卿听了,气得双手都在哆嗦,迟疑了片刻,才拒绝道:
“我镇远侯林家,领地不到你的三分之一,而且都是穷乡僻壤,没有什么经济来源,整个侯府的花费用度,上上下下几百口子吃喝拉撒,乃至护院、城防、巡查卫兵的佣金和兵饷,大部分靠的就是那这片药园子的收入。”
“侯爷的这个提议,等若是断我镇远侯府一条主要赚钱渠道,一旦失去,我只能喝西北风。小弟实难从命啊。”
不得不说,以林汉卿的脾气,话能说到这么低的姿态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换作另外一个场合,林汉卿恐怕早就拍桌子,拂袖离席了。
“老弟,你这是让本侯难做啊。”
紫衫侯语气一凝。
“呵呵,林侯爷,什么都不用做,每年能领一千万的上品晶石,这简直是无本生意,你为何拒绝?”另一名诸侯假装相劝。
“是啊!这坐地收钱的生意,换做是我,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啊。”
“紫衫侯是第一侯爵,公侯中的第五位,能与你结为兄弟之好,这是多少人削尖脑袋都求不来的大好事?可你,可你竟然不懂珍惜?”有诸侯附和道。
“林侯爷,咱们诸侯之间,同气连枝,何必那么斤斤计较!”李柳刀一脸虚伪,假意道。
“可不是嘛?觉悟太低了。老林啊,你看紫衫侯本身是第一侯爵,紫云萧抵达元婴之境,而且更是被隐世宗门看中。紫衫侯一脉,注定是富贵无限的。你逆了紫衫侯的心意,拂了他的面子。以后的路,岂不是越走越窄了?”善水侯更是直接威胁道。
这些人,一个个都是依附紫衫侯的存在。
听起来是劝说,实际上是威胁,是逼迫,是助纣为虐。
很多话紫衫侯不便说得太直白,他们却是来帮忙做这个恶人了。
修真万年归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