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天就是姜大师!”
周娴雅就好像被人猝不及防地爆了菊般,毛骨悚然地尖叫一声,浑身汗毛都竖起,不敢相信。
那些一个个让她只能仰望的强者,此刻见了姜天却是如此恭敬,如信徒见了神灵般。
“他,他就是姜大师?”
李博凯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,突突直跳,脸上先是困惑,随后变成惊愕,最后骇怖欲绝!
父亲三番五次地提醒自己,万万不可和姜大师起冲突,但今日,自己竟然和他动手!
谁能想到,眼前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青年,竟然是那种能踏水而行,隔空伤人,掌控雷电,只手斩魔的强者啊!
他欲哭无泪,双腿一阵阵发软,几乎要瘫到在地上。
他痛恨、无奈、绝望地看着周娴雅道:“娴雅,你,你害死我了!”
“他不是和我相过亲的那个废物吗?怎么竟然如此强大啊”
周娴雅也一脸震撼,不敢相信,眼前的一切,那么虚幻和不真实。
不由自主地,她心中浮现出一股浓浓的悔意,追悔莫及!
曾经,她眼高于顶,弃姜天如敝履,但现在她才发现,姜天如天上星辰般高不可攀。
她认为能嫁给李博凯自己身份地位必将水涨船高,让姜天只能仰望。
但现在她才发现,李博凯和姜天一比就好像米粒萤火遇见太阳般,顿时黯然失色!
曾经,她认为赵雪晴选择姜天,是脑残行径,自毁前程,但现在,她发现赵雪晴才是最聪明最睿智的人!让她艳羡,让她想取而代之。
“你们相亲过?”听得这话,李博凯吓得腿肚子转筋,险些尿了出来。
“起来吧!”姜天一派从容和淡定,环视众人淡淡地道。
“谢姜大师!”诸多强者这才敢直起腰来,战战兢兢地看着姜天。
只是,一些富豪也心中狐疑,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,竟然是武道大师,竟然让龙五郑广厦唐万年这三大强者都低头俯首?
此时,李振威鼓起勇气开口道:“姜大师,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,想介绍犬子给您认识
说着,他转头怒喝道:“博凯,你缩在后面干什么啊?见了姜大师,还不赶紧下跪磕头!”
“晚辈见过姜大师!”
李博凯心中骇怖欲绝,但终究还是如鹌鹑般瑟缩不安地上前,跪倒在地,大气不敢喘一声。
“他竟然对姜天跪下了”周娴雅如痴呆般笑了一下,眼神疯癫。
此刻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曾经,她鄙视姜天,视如蝼蚁,当成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。
姜天打了哥哥之后,她还想杀掉姜天,屡屡冒犯和挑衅。
今日,他见到李博凯以来,希望姜大师能主持公道,让自己和李博凯得以完婚。
但现在她才发现,他们奉若神明,当成救命稻草的姜大师,正是姜天!
“姜大师,这是犬子李博凯,对您一向是崇拜要加,还请姜大师以后多多指点一二!”
李振威满脸祈求之色地介绍着,又抬手指了指脸色煞白地周成辉,笑道:
“这位是周成辉,搞药材贸易的,手里颇有资产,他还找到一株龙涎草,想要献给姜大师呢!”
该怎么介绍周娴雅呢?她虽然颇有姿色,但是,却配不上自己儿子。
他心念电转,灵机一动,心说,就说他是周成辉的女儿,不要牵涉到李家。
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,姜天淡淡一笑道:“哦,我认得他们!她是你儿子的女朋友!”
他曾经看到二人在花园里搂搂抱抱,此时,就替他们点明了。
“对对!是犬子的女朋友!”
姜天如天上神灵,言出法随说一不二,李振威哪敢违拗,立刻点头如小鸡啄米般。
又转头看着周娴雅,满脸慈爱地道:
“既是姜大师首肯,你就是我李家的媳妇!俩家举行订婚仪式,把你们的婚事给敲定下来!这可是姜大师的首肯,那是何等荣耀啊!”
但李博凯心中猛然一寒,却如同死狗一般瘫软在地上,带着哭腔颤声道:“姜大师,晚辈不敢,不敢是我错了,是我无知!”
和姜天相过亲,又抛弃姜天的女人,谁敢要啊,那是灾星祸胎啊!
看着姜天横压全场,万众瞩目,周娴雅心中追悔莫及,很不是滋味。
她想起一年多前,和自己相亲时,姜天那卑微甚至有点讨好的微笑。
可是,她却不知珍惜,彻底错过了。
紧接着,她就听见李振威那句话,简直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。
李振威眼高于顶,对自己不假辞色,但仅仅因为姜天一句话,就答应了自己和李博凯的婚事。
他得是多么恐惧姜天,态度才发生这种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啊!
可这个时候,李博凯却忽然瘫软在地上,拒绝这门婚事,更让她心里五味杂陈,不是滋味。
见此,李振威顿时一惊,冷汗都冒出来,颤声道:“你们,你们是不是得罪了姜大师啊?”
“我,我不认得姜大师,和他老人家动了手!但,但是周娴雅教唆我的!”李博凯吓得泪如雨下,哭了出来。
“阿凯竟然对姜大师动手?疯了么?”
“这死丫头是想害死李博凯?她是谁啊?”
众人一片讶然,不敢相信。
“孽畜!”
李振威气得火冒三丈,一脚又一脚踩在了李博凯身上,暴喝道:“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,见了姜大师,要像见了祖爷爷一般,你怎么能这样?你想死去我吗?”
他踩得李博凯嗷嗷直叫,发泄了怒火后才双手抱拳,毕恭毕敬地道:“姜大师,犬子不知天高地厚,得罪了您,要杀要剐,您一句话,弟子绝不含糊!”
“我要杀他,他早已经是一具尸体!”姜天眼神一片轻蔑,淡淡说道。
“姜大师,此前我有眼不识泰山,得罪了您!”
周成辉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恐惧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双手将礼盒举到头顶之上,低下高贵的头颅,颤声道:“这龙涎草献给姜大师,只求姜大师饶过我一次!”
“你难道忘记了吗?”
“我说过,就是你跪着求着给我,我也不会收的!”
姜天懒得看他一眼,惬意地欣赏着后花园的花花草草,淡淡一笑道。
周成辉身躯一僵,吓得面如土色,冷汗直冒,身躯瑟瑟发抖,衣衫很快被豆大的汗水湿透。
“姜大师,小的之前有眼无珠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饶过我一次吧!”
他涕泗横流,磕头如捣蒜一般,哀求道:
“小的愿意当姜大师您的走狗,忠心耿耿,但有吩咐,绝无二话!”
“爸”
见两鬓斑白的父亲对姜天下跪磕头,周娴雅一颗心如刀割一般,发出一声悲鸣,娇躯摇摇欲坠,泪如雨下。
在她心目中,父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商海搏杀,尔虞我诈,明枪暗箭,都运筹帷幄,丝毫不惧。
但此刻,竟然不顾尊严,公然对姜天下跪磕头,求当走狗,恐怕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,再也无法挺直腰杆做人了。
“我惹祸了,我害的老爸尊严扫地了,也害了自己啊”
周娴雅眼神震惊、绝望、懊悔,站都站不稳,失魂落魄,喃喃自语。
但是,她想错了。
周成辉连给姜天当走狗的资格都没有!
“区区蝼蚁,也配做狗?”
“呵呵,你女儿都说了,你们要请高手要杀了我呢!我可不敢要你这种恶犬啊!”
姜天不屑一笑,牵着赵雪晴的手,向前面走去,温柔无比地道:“走,晴儿,咱们去公海上看海鸥去!”
“你是武道大师吗?你有化境修为吗?你也想当姜大师的走狗!你配吗?”
鬼脚踢不屑一笑,一脚将周成辉踹了个四仰八叉,颠颠地跟着姜天去了。
“爸,这是真不赖我啊,全是周娴雅教唆的,我怎敢对姜大师不敬”
“爸爸,您一定要和姜大师说清楚啊,我不想死啊!”
李博凯拉着李振威,苦苦哀求道:
“还有,我绝对不能和她成婚。这是扫把星啊,会害死我们的!”
“这个还用说!”
李振威满脸愁容,追赶姜天的脚步,哀叹道:“唉,我早就说过,这女人眼界太浅,不是良配,你偏偏不听,现在惹下大祸。现在怎么才能让姜大师原谅呢!”
“是啊,谁知道她那么脑残,竟然惹了姜大师,找死啊!”
“简直丧门星啊,太可怕了!”李博凯彻底放弃了周娴雅。
等姜天走后。
“周成辉,你还想害姜大师呢,好胆!我第一个不饶你!”
周正浩指着周成辉,咬牙切齿,冷笑连连,如凶神恶煞一般。
“唉,真是不开眼啊,你还想巴结姜大师呢,竟然不识真人面目!”郑广厦摇头轻叹。
“三爷你说咋办?是直接弄死啊,还是打残之后,逐出林州啊?”龙五摸着下巴,眸光寒光闪烁,和唐万年商量着。
“得罪姜大师,还能让他开开心心地活着!”唐万年脸色铁青地冷哼一声。
“饶我一条狗命啊!我不想死啊!”周成辉脸色惨白,冷汗如雨下,瑟瑟发抖如筛糠般。
这些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,一个都能把自己如摁蚂蚁般摁死,何况是这么多人联手?
见李家父子商量着而去,看都不看自己一眼,再看到父亲跪在地上,吓得屎尿齐出,成了林州富豪大佬的众矢之的。
“天哪我该怎么办啊?”
周娴雅泪如雨下,脑袋一阵阵眩晕,娇躯一软,摔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