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周存声的态度，赵宝珠很不满。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，还是我私下帮你把周庭书转移到这里来的，还不谢谢我？”
“你怎么会知道？”
这是孟诀为了周存声着想，提前通知了赵宝珠，要她帮忙。
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，真正向着他们的也不多，赵宝珠算是一个，孟诀这也是为周存声考虑。
知道前因后果。
周存声没有怨怪的意思，“既然是小孟的意思，那就没什么事了。”
他们一同走出医院。
却没有分道扬镳。
赵宝珠坐上周存声的车，他送她回去，叮嘱她，“这件事谁也不要说。”
“你折磨周庭书的时候，怎么不怕别人知道？”
勾出一抹笑，她托腮，直勾勾的盯着周存声，很期待从他脸上看到恐惧的表情，可惜，他这个人总是深沉的，善于将自己的所有情绪藏起来。
对赵宝珠的问题，他能给的回答很苍白，“只要你不说，我不认为会有其他人知道。”
“难道周庭书自己没长嘴吗？”
赵宝珠砸砸嘴，有些失望，“看来你还是心软的，这样就给他停药了，不打算把他折磨疯了？”
对周庭书，周存声没做什么，在精神病院有医生照顾，一日三餐都是最好的伙食，医院也是最好的，固定有娱乐休闲活动，比在监狱不知好了多少。
唯有一点。
周存声私下给他服用了精神性药物，那药吃久了会出现幻觉，再者便是他想要周庭书成为真正的精神病，一个疯子，是没有资格再跟他争抢的。
这样的想法很恶劣。
可这就是真正的他。
“折磨他对我有什么好处，只要他不出来就好。”
周存声算是收敛的。
赵宝珠忍不住哼笑，“见你是这样的个性，我就不担心了。”
车辆疾驰在京华的夜晚，这个时间路面上车辆稀少，周存声加快车速，想要甩掉赵宝珠这个麻烦，也因为她的话，让他心乱。
“我是什么样的个性？你又担心什么？”
她就是这样的性子，不喜欢捉迷藏，有话直说，“你答应宜媛要帮她，我呢，又是她哥哥的人，自然怕的呀。”
“就为了这个，所以你帮我？”
为了这个人情，她连周庭书的实际情况都没有告诉谢桑，“这还不够吗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”
“梁易争不过她的，你还是趁早脱身。”
这是周存声给她的忠告。
赵宝珠半信半疑，坐直了身子，“你讲真的？有什么依据？”
“不需要依据。”
跟赵宜媛结婚那阵子他便发现了，赵家是个格外传统的家庭，规矩严格，赵宜媛更是在这样的条条框框中生活了二十几年，才会被压抑到嫁给一个自己不爱，同样不爱自己的男人。
家庭压抑，婚姻压抑。
多重条件下，促使她出轨，爱上一个设计她的男人。
在她身上发生的同样是悲剧。
但正因为传统，赵家绝不会同意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得到赵家的所有，就算赵宜媛再不堪，也是名正言顺的赵家女。
周存声解释的云里雾里，赵宝珠没听明白，只得感叹一声，“现在要后悔那就晚了，我都多大了？实在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，还能随便消耗青春。”
意思很清楚，对她而言，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梁易，没有别人。
她愿意陪他赌一把。
这是她自己的实情，周存声不多劝说。
将她送到家。
车在外停住，门口的位置恰好站着两个人，一男一女，梁易和赵宜媛，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见赵宝珠从周存声的车上下来，梁易走到她身边，这种情况下，出于礼貌，周存声只得下车。
他从前随赵宜媛称呼梁易大哥，这次则是换成了淡淡的一句，“梁易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