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谢桑不在,周存声早些天便约了孟诀一同吃晚饭。
他腾出了一晚,在天黑前出现在禾远。
秀姨将门打开,身上还挂着围裙,显然还在煮晚饭,她迎孟诀进去,将他带来的东西接到手里,“存声念叨你好几次了,可算来了,公司这么忙吗?”
“毕竟是年初,是要忙一些的。”
“快坐下。”
随着秀姨走进去,孟诀心情原本是轻松的,看到谢桑也在,顿时有些迷茫,她抱着乐崽,挑了下眉,“小孟。”
秀姨帮着孟诀解释,“存声说要小孟来吃饭,我去喊他出来。”
“我去喊。”
谢桑自告奋勇。
从贺敛那里回来,周存声还在置气,只因在回来的路上,她亲口承认工作要重要一些,她工作性质不同,不是简单的一句不做就可以的,那么多积压在手里的戏,许多演员都等着播出,等着名气大涨。
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。
周存声却不听这些,他听到的,只有谢桑亲口告诉他,他没有她的工作重要。
回来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生闷气。
孟诀来是好事。
有客人在,周存声还是知分寸的。
谢桑抱着乐崽找到楼上,周存声在书房,不知正在跟谁视频,听到开门声,连忙将电脑合上,谢桑走到他面前,微微俯下身子,“小孟来了,你不下去吗?”
周存声垂着眼帘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还生气呢?”
哄不好他。
谢桑拿着乐崽的爪子去挠他,周存声侧身躲开,她又靠上来,破罐子破摔似的将脸往他的颈窝蹭了蹭,“你就算生我的气,你舍得生它的气吗?”
她说着将乐崽举起来,捧到周存声面前。
小猫喵呜两声,像是谢桑在叫一般,周存声心脏软和融化,看向她一眼,“好了,下去。”
“一起?”
他点头。
察觉到在自己来之前发生了什么,孟诀在等待的过程中如坐针毡,等到周存声下楼来,又紧张的站起来。
不是在紧张周存声,而是在紧张谢桑,生怕她又问些让他手足无措的问题。
可这次谢桑什么都没有说。
吃饭前特地去喂了乐崽,上桌时也只说了句,“秀姨,您怎么没做小孟最喜欢吃的京酱肉丝?”
她还记得这个,算得上细心。
“小孟来之前没有告诉我,我没来得及准备,下次一定。”
谢桑坐下,拿过碗筷,又给孟诀夹菜,“那你一定要多来,不然周存声一个人,快要闷死了。”
周存声撇撇眉,“你不是在吗?你又要到哪里去?”
“我在也不妨碍小孟来啊。”
不过都是些寒暄的话,没有让孟诀手足无措的时候,他却全程很紧张,到一顿饭结束,才放松下来。
周存声要送他离开,顺便在附近走走,谢桑没有跟着去,留在家里跟乐崽玩,走了这么多天,她更想念的似乎是乐崽,不是周存声。
周存声怀着怨气送走孟诀。
连孟诀都感到了他的情绪,“都在一起了,怎么还是苦着脸?”
“桑桑没有以前那么黏着我。”
她以工作为先是好事,可巨大的落差感,又是忽略不了的,孟诀拍着他的肩,“桑桑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。”
可爱却是只增不减。
回来这一个月,她可是一次都没有提到过周庭书,这便够了。
走到公馆外的停车位上。
孟诀靠着车,目光环视一周,确认没有别人才开口,“我问过赵宝珠了,她说没有告诉桑桑实情,不想要她多想。”
“她倒是聪明。”
“谁都不想多事。”
还是有关周庭书的事,赵宝珠多留了个心眼,明白周庭书是彻底完了,与其将些乱七八糟的消息透露给谢桑,不如卖周存声一个人情。
人情债最大,难保以后不能派上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