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株待兔是赵予认为最简单的方法,只需要等。
这次他选择在周庭书家外等。
之前提出跟周存声结盟,遭到拒绝,可他的话却富含深意,他有其他办法对付周庭书,是什么办法?
仔细想过,赵予才明白,也许是周庭书身上,还有其他秘密。
他对这个人的了解,的确不多。
除却当初他算计周存声入狱外,他似乎就没犯过什么大错,那么周存声说的办法,就成了秘密。
从早等到晚。
等到赵予快没耐心,熟悉的车辆驶入眼帘,敢信吗?
竟然是周存声的车。
他亲自将周庭书送回来,虽然坐在车里没下去,可他们能和共处在一个空间内,这本就够新奇。
不仅如此,谢桑还送周庭书下车去,周存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亲弟弟站在巷口,轻声细语说着什么。
这一幕刷新赵予的认知,他揉了揉眼睛,以为眼花,可没错,是周存声将他们送回来的。
谢桑却只将他送到巷口,便又回到周存声的车上。
据赵予所知,谢桑是不能离开周庭书的。
难不成他们讲和了?
周庭书退让?
不管是哪种可能,对赵予来说,都不是好事,等周存声的车离开,他忙下去,跟上周庭书,他慢步在巷子里走着。
赵予小跑两步跟上,戒备着,“周庭书。”
前方的人顿住脚步,用茫然的表情回头看他,那眼神,好像不知道他是谁一般。
“今天的会议,你怎么不参加?”
周庭书皱了下眉,又舒展开,“我有点事情。”
“你所说的事情,就是跟周存声谈判,你退让了,把女人让给他了?”
如果真是这样,他还有点瞧不起他,什么都能让,女人是不行的。
周庭书言语淡淡,“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,时间很晚了,我要回去了,下次见。”
说话的方式,语气,都不同了。
赵予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,只觉得他周身的气质柔和了许多,没有之前那么阴冷,一张嘴便锐利的要伤人。
“你吃错什么药了?”
这样骂他,他总该有气了,可还是没有。
周庭书似乎是觉得他这个人根本不配他多交流,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,一句话也没有,便要走。
赵予彻底被噎住,不再追上去。
远离了赵予,走到巷子深处,周庭书温和的神色被黑色覆盖,在到达泰禾院子外时,眼底冷清一片,其实在很早以前,他就能处理自己的情绪,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时,他不想要用这一面,来面对谢桑。
可这一面又的确能套出许多话,又能获得她许多怜爱。
推开门,周庭书避开秀姨,回了房。
知道他回来。
秀姨去敲门,很关心周庭书,“庭书,你今天到哪里去了,桑桑呢?”
周庭书没有去开门,他装了一天,装得很累。
“她在存声那儿。”
“……你同意她过去的?”
“嗯。”
很冷淡。
秀姨放心不下,“你吃东西了吗?要不要送点吃的过来?”
“不用。”
他这样说,秀姨没法再追问,只得悻悻离开,周庭书没开灯,坐在黑暗中,他不喜欢光亮,那样会暴露自己。
无论如何,他不可能让自己坐牢,这次之后才知道,周存声是装的,将他都给骗了,他根本不会病死。
他的身体,正在慢慢康复,这么一来,所有计划都化为泡影,可好在,他还有人格分裂这个借口,可以利用。
计算着时间,在深夜,估摸着周存声跟谢桑就要入睡,他将电话打去,打给谢桑。
她有一颗同情心,心软成泥。
这是周庭书可以大做文章的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