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好些天没有出现在周氏大楼,这其中有大半是周庭书的原因,他最近正在肃清内部,赵予出现,会成为眼中钉。
周庭书比周存声要更狠,两人同在周氏做过事,却是截然不同的做派风气。
周存声刀子嘴豆腐心,对那些老叔叔伯伯,抱有尊重,哪怕他们都混吃等死,不干正事,只要不做出为害集团内部的事情,他不会将事情做的太绝。
面上的情分,会留几分。
周庭书则是笑面虎,前一秒还拍着人的肩称兄道弟,自称小辈,下一秒便背后使诈,让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这一整年,周氏高层所有人,越来越觉得,当初扶持错了人,都错当周庭书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傀儡。
就连赵予,也一同被骗。
他前脚刚踏进公司,便被周庭书的助理叫去。
必然是没好事的,却又不得不去。
敲响门,听到“进”才敢开门进去,赵予做好了挨骂的准备,站到周庭书面前,他刚到,来时跟谢桑同桌吃早餐,她一夜没睡好,状态很差,一眼都没往他身上放。
因此,他心情没那么好。
赵予神态散漫,没有那么尊敬,心中却是有畏惧的,“找我什么事?”
“你有多少天没来了?”
摘掉了腕表,周庭书随手放到一旁,眼神还是温和的,看向赵予,他理直气壮,“我休年假,不可以吗?”
“现在年假休完了?”
“休完了。”
周庭书表面不动声色,心里的谋划谁也猜不到,他轻笑一声,“挺好,还想不想继续休?”
赵予蹙起眉,“你什么意思?想过河拆桥?”
“这怎么能算是过河拆桥?”
“怎么不算?”
声音大了点,要传到外面去,赵予却不怕丢脸似的,周庭书自然更不怕,“只是休假,你的位置仍然是你的,你仍然能拿到钱,这不好吗?”
面上他对每个人都是如此的统一口径。
可谁都知道,他们各个都是贪的,怎么可能像周婉似的,只甘心拿到那点分红度日,谁都想要参与项目,坐上更高的位置。
周庭书这么做,却是截断了所有人的路,赵予面色隐忍,“周庭书,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帮你坐上今天的位置,要是没有我妈妈,你能有今天?”
羞辱的话一句接一句。
赵予本就是个不懂得忍耐,不会伏低做小的人,“不过也是,周存声是谈家的人,他压根不稀罕这点东西,倒是你,为了得到周氏,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能算计到监狱里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周庭书却坦然自若的坐下,微笑很淡,像是在看小丑上蹿下跳,赵予更加愤怒,“哦对了,不光是算计了亲哥哥,连亲哥哥的妻子都想要,你不怕天打雷劈吗?”
“妻子?”
只有谈到谢桑,周庭书才会生出不同的情绪,他低头,拨动了下桌面上的摆件,“我记得我跟赵小姐,没见过几面啊。”
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赵宜媛。”
“那是谁?”
论装傻充愣,周庭书的造诣很高,赵予点名道姓,“谢桑,你敢说你对她没有非分之想?”
“有啊。”他从容淡然的承认,“可她不是我哥哥的妻子,怎么,犯法吗?”
他们一早便离婚,也是在离婚后,周庭书才显露出自己的野心,对家产的野心,对女人的野心,他是被束缚太久的猛兽,短暂化作温顺的猫,牢笼的大门一旦打开,他尖锐的獠牙,可以撕碎所有曾给他难堪的人。
赵予胸间一阵起伏,看起来被气的不轻,却又不得不滚蛋,谁让周氏是周庭书的,他不过是个半吊子。
“你这种人的下场,我等着看!”
周庭书没抬眼,嗤笑着,“慢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