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项纺儿到身边后,孟诀每晚都会给她下安眠药,晚上还有法子对付,到了白天,便要演的情真意切。
这事他在周康身边时便做得行云流水。
时隔这么多年,又要历史重演。
他却做得有些力不从心。
知道连漪在京华后,便急着寻个理由过去接她。
也好放松几天,远离项纺儿。
项纺儿的心境跟他相差无几,假意提起要跟他一起去,不出所料的被孟诀拒绝。
他口吻很冰冷,却也有着硬装出来的柔情,“连漪贪玩,我直接将她带回来就好,用不着那么多人。”
项纺儿巴不得不去,她监视孟诀那么久,也该休息几天了。
“那好,我在家里等你们,给她做好吃的。”
转过身。
孟诀脸上微露嫌弃色彩,“连漪脾气不好,等她回来了,你多担待。”
腰忽然被搂住。
是项纺儿的手。
他身子一僵,差点忍不住将人推开,“马上就是一家人了,还说这些做什么,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,我会好好待她的。”
孟诀冷笑了下,转过身抱住她,轻揉了揉头发。
“我得去机场了。”
自从他们在一起,他时刻都是冷的,最温情的时刻不过是一起吃饭时,会给她夹菜,照顾她的口味,这好像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,这要感谢他那个前妻。
很会调教人,将他调教的顾家,细腻体贴,尊重女人。
哪怕是在做戏,他这种男人也很容易让人沉溺,如果不是项纺儿心有所属,倒也不是没可能会被孟诀的好欺骗。
孟诀不用带行李,只去一两天。
去之前没有通知他们。
下了飞机,直奔周家的泰禾院子,算起来,他有近乎两年的时间没有踏足这里,上一次,还是周康邀他前来。
这里与周康在世相比,衰败了许多,周围凄冷,巷子幽暗,夜里不见人影。
孟诀敲响院门。
秀姨放下手上的事去开门,门却率先被人打开。
如今在这里的人,大部分都是新人,之前的旧人都被周庭书遣散的差不多,只留下了秀姨。
就连孟诀,也没人认识。
他们正在交涉,秀姨连忙过来,看到是孟诀,喜出望外,“小孟,你怎么突然过来了?”
“我来接连漪。”
在连漪来的第三天,谢桑便将她是孟诀妹妹的事告诉了秀姨,她后知后觉般,“你告诉桑桑了吗?”
“不用跟桑桑说。”
孟诀是连漪亲哥哥,她的去留,他还是能决定的,“连漪呢,在吗?”
秀姨将他迎进来。
“在是在的。”
沿着院子走到后,这里修缮了许多,变得比儿时的模样陌生了许多,孟诀一路看着,猜到了是周庭书的所为,不禁问道:“这里重装过?”
“是庭书住进来的时候,说房子有些旧了,就重新收拾了下,住起来也舒服。”
秀姨说着,感叹道:“这家里现在是他的,他想怎么拾掇,我们是没有发言权的。”
周康在世时。
所有人都以为周存声会是他的继承人。
他有商业头脑,聪明,反观周庭书,对做生意一窍不通,没有大作为,谁也不曾想,最后得到这一切的,还是周庭书。
在后院找到连漪,她正在背台词,很大声,字正腔圆的,看到孟诀找来,一个字卡在喉咙眼儿,迅速转换为笑脸,“哥哥……”
孟诀面若寒霜,“收拾收拾,跟我回家。”
连漪听了一溜烟要跑,孟诀对她早有防备,直接拉住她的后衣领,“你往哪儿跑,快点去收拾。”
“我说了我不要走!”
“由不得你!”
连漪扑腾着手脚大喊,“回去看你那个新女朋友的脸色?我死也不要!”
她将录音交给了周存声,该明白孟诀的逢场作戏,大约是周存声告诉她的原委,她倒也装了起来。
可秀姨并不知道,满脸错愕,“新女朋友……小孟,你跟善善分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