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着周存声出去,回来却是谢桑一个人。
连漪一直在等,很担心。
往后看了好几眼,没看到周存声,拉着谢桑,“周哥哥没回来?”
“他回家去了,不过来。”
将周存声劝回了家里,他暂时也不能够跟家里人闹翻,好不容易才将他劝熄火,继续留在这里,难保周庭书不会再跟他胡说八道什么,他那样的脾气,又很难忍耐别人。
连漪碎碎念着,很是怨怪,“原本好好的,都怪那个人。”
饭桌上没有谢桑,气氛本就不好。
周庭书字字挑衅,任谁都听得出来。
“周庭书呢?”
有些事还是要警告他。
又或者说,是准备套话。
连漪茫茫然的摇头,“不清楚,我刚才就一直在这里等,没看到他出来。”
那就是还在餐厅。
谢桑找过去,是要兴师问罪的,却在门外就听到了秀姨的质问声,她问周庭书,为什么要跟周存声起冲突。
周庭书如今掌控着整个周家,整个周氏,再没有人能踩在他的头上教他做事,他想要做什么,说什么话,全部随心所欲。
面对秀姨,更是没半点感情,将她当作保姆对待,连尊重之意也不再有,开门见山道:“我跟他说的都是实话,他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,这怎么能怪得着我?”
“存声难得留下来一次,你们好歹是兄弟……”
申嘉歆死了,周庭书不再继续装和气,“我再说一遍,我没说一个难听的字,是他自己有问题。”
“庭书,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”
这样问题有太多人问了,问到周庭书心烦,他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?他原本就是如此,他恶劣,心狠,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,这难道不好吗?
一定要处处让人,处处为善,被人欺负,压着一头,才叫好吗?
那样憋屈的人生,他不要。
周庭书靠着椅背,面带审视色彩,很轻蔑,连秀姨都有些认不出来,这竟然是他会做出的表情,“我原本就是这样子的,何况我怎样,也用不着你来管。”
这是伤人的话。
周庭书的确说了。
谢桑也有听到,为防止他的语言利剑更加锋利,她及时走进去,支走秀姨。
秀姨一副伤心相。
“存声呢?”
“他回家去了,没事的。”
这样说了,她才放心出去。
周庭书不慌不忙,继续吃着晚餐,没有侧眸去看谢桑是怎样的神色,在她要出去前,开嗓叫住,“周存声是什么反应?”
在知道自己的命是谢桑拿自由捆绑住的之后,他经历的是怎样一场内心的风暴,又该怎么面对谢桑?
周庭书好奇极了。
“我帮他是心甘情愿的,还有,你也别再拿这件事去刺激他。”
这下周庭书才慢悠悠地看她一眼,“你还真是够心疼他的,连说一句让他不高兴的话都不允许?你别忘了,他可是结过婚,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过的。”
“好端端的,你为什么要扯那些事情呢?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
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。
谢桑没了好脾气,“跟你真是说不明白。”
怎么骂,周庭书都不生气,反而很是纵着谢桑,秀姨不过温和着说了他两句,他便急眼,谢桑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,他还是不生气,淡淡道:“明天去墓地,就我们,别叫周存声,他不是周家人。”
“你让我叫他,我也不叫。”
有周庭书在的地方,周存声不能出现,他们之间水火不容,一定会出事。
再者说,这次之后,谢桑更不会让他们见面,尤其是当下这个紧要关头,不能出一点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