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录像成了要挟的把柄。
周庭书将录像播放完毕,里面清楚的记录着周存声闹事砸门,又将谢桑带走的全过程,虽然他已经离婚,可到底还没对外公布,一旦视频散布出去,不光是他,就连谈家的脸也没处搁。
看完那些,谈老师的面色很是不悦,又伴随着点痛彻心扉的无奈,“庭书,你这是一定要跟我们撕破脸了?”
“你可以这么认为。”
“可是存声已经很多天没回家了,我也管不着他。”
不愿再做让周存声不高兴的事,谈老师能做的只有逃避,“你有什么要求,自己去找他谈。”
从他带着谢桑从泰禾院子离开那天,他便没有再回过家,他想藏起来,便没人能轻易找到。
也是谈家没有派人刻意去找,从某种层面来说,算是对周存声的一种放纵。
这点周庭书也知道。
“我的诉求已经告诉您了,他如果不把桑桑还回来,连带着整个谈家,都要一起倒霉。”
这段录像放出去,损坏的是谈家的声誉。
谈老师升迁不久,位子刚坐稳,在这种时候难以经受过多的动荡,如果被传出纵容周存声强行将人抢走,会有什么样的流言蜚语砸下来,谁都不能保证。
面对周庭书的威胁,谈老师从起初的难以置信,到此时此刻的镇定,在紧闭双眼思考过后,她给出答案,“你尽管做好了,我们谈家还是护得住存声的。”
这是打算拿出声誉来跟他拼了。
周庭书显然没想到,他不由发笑,“看来您还是真的很爱这个儿子。”
比爱他爱得多。
就是因为欠缺周存声欠缺得多,所以她更加爱护他,加之之前因为她令谢桑跟周存声分开,如今拼一把,不过是还了孽债。
“这么说来,您是打算接受他们重新在一起的事实了?”
这还是她的逆鳞。
她缓慢摇头,“你想要存声把谢桑送回去,别说用整个谈家威胁他,就是拿我的命威胁他也不可能,我爱莫能助,至于谢桑,我早就说过,他们在外面想怎么样,我不会管,管不着。”
“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,那便没什么可谈的了。”
对谈老师的态度,周庭书很失望,“只是希望之后我对付周存声,您别插手,别纵容自己的宝贝儿子随便抢别人的东西。”
“你要不要脸?”
谈老师读过许多书,文化涵养丰富,一般情况下不会说脏话,也不会控制不住情绪,可面对这个周庭书,她实在有些忍不住,“且不说存声是我的儿子,他有难我就算散尽家财也会帮他,谢桑呢?她什么时候算是你的东西?”
“桑桑原本就是申嘉歆找来给她做儿媳的,周存声不是她的儿子,我是,所以她是我的东西,哪里说错了?”
“强盗逻辑!”
这是她不能够认可的歪理,精致描绘的眼眸搭上了眼眶边缘的晕红,更多的是心痛,“庭书,你只是到申嘉歆身边那么一段时间,她怎么就把你教成了这样?”
周庭书神色微变,“我说过了,我一直是这样的。”
“如果你能把存声当哥哥,我还是能接受你,你还是能回到谈家,你们做好兄弟,好不好?”
这是她在为周存声求情。
可在周庭书这里,没有商量的余地,“我不稀罕谈家,更不稀罕他这个兄弟。”
从小到大,他都没把周存声当兄弟,不然也不会在四五岁的时候就陷害他,更别说长大后。
见过谈老师,周庭书回到车里,电话打到松江。
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,等被家人和朋友遗弃后,周存声还能活多久?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