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离了餐厅。
回到房间,谢桑锁上简陋的房门,将外套脱下来,里外摸索个遍,什么都没有,这是她的衣物,周庭书不可能接触,
可他又是怎么知道她的行动轨迹?
接触了什么人,发生了什么事,他竟然知道,故意让秀姨做了兔肉,来刺激她,恶心她。
身上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。
周庭书究竟是怎么知道的,便成了迷。
谢桑筋疲力尽坐下,只觉脊背满是冷汗,仿佛被监视着,监听着,她的一举一动,周庭书都知道。
摸不透他究竟要做什么,谢桑深感不安,哪怕待在这个房间里,都心生惶恐,灯开着,照亮房间内的点点滴滴,在她不知道的地方,是不是也装着周庭书的眼睛?
她不敢确定。
查询了检查针孔摄像头的方法,谢桑关掉灯,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,不放过每一个小细节,检查了一通,一无所获。
好在周庭书还没有变态到这个地步。
至于他是怎么知道她做了什么的,便另待考究。
刚松了口气,门便被敲响。
想也知道是谁。
谢桑怀着警惕的心思打开房门,眼神不变的冷漠,周庭书没什么表情,拿出那副假惺惺关心的样子,“怎么不吃了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去做什么了?”
周庭书微愣,付之一笑,“我怎么会知道,不是去朋友家了吗?”
在装无辜这方面,他造诣很高。
谢桑捏紧门把手,强忍着没有发脾气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
他摇头,倍感不解,“我不想做什么,你现在不吃饭,晚上会饿的,我是担心你的身体,何况你经常应酬,喝酒,更应该注意。”
“你跟踪我?”
除此之外,谢桑想不到其他。
这次可以怀疑是周庭书在她身上放了窃听器之类的东西,可他又提到了喝酒,也就是说,之前在车里跟周存声在一起,他同样知道。
周庭书肩膀斜斜靠着墙壁,凑近到谢桑的侧脸上,她躲开,“你非要这样吗?”
“我没跟踪你。”
周庭书澄清着,“我今天都在家里,不相信你可以问秀姨,怎么,你做了什么亏心事,怕人跟踪吗?”
跟周存声见面不算什么亏心事,何况他已经正式离婚,但避着谈家,也是真。
谢桑没打算真的跟他怎么样。
眼下这般,便是最好。
周庭书却偏偏不让他们好过,他收敛了那副玩味的笑,不解的打量着谢桑,“桑桑,你为什么一定要犯贱?”
用着周庭书的脸吐露这样的字眼,给予谢桑的冲击力是加倍的,他这样是侮辱了周庭书,更在侮辱别人。
“我是犯贱,你是什么?”
周庭书歪了下头,视线稍低,与她仇恨的怒目平视,“我也犯贱,行吗?”
因为怒火,她在竭力压制,心口剧烈起伏着,周庭书却眼底含笑,抬起手刚触碰了下她的脸,便被她挥手挡开,“别碰我!”
哪怕思想变了,人格变了。
周庭书铭记于心的礼仪教养到底没变多少,他谨记着要尊重女人,更不能动手动脚,那是流氓行为。
收回手,他难得觉得不好意思,刚才是瞧着她生气的样子鲜活明烈,没忍住碰了下。
他站直身子,口吻像是在教导,“你早晚会知道的,周存声早就不是周存声,只要他在谈家一天,你们就只能这样偷偷摸摸,见不了光。”
“不管怎么样,都是我自己的选择。”
周庭书慢条斯理的点头,“你问我到底想做什么,我只是想帮你更正错误的选择,早晚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