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贺敛家收到云善的电话。
孟诀只得先回去,生怕连漪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。
任谁都看得出来,他跟云善的关系修复了不少,这次之后,还会不会离婚都是未知数。
贺敛仰头看着孟诀急急忙忙穿衣服,打趣他。
“反正都要离婚了,你怕个什么劲儿?”
孟诀瞥他一眼,欲言又止的。
他有些不磊落的庆幸云善家里出了这档子事,才能让她这样依赖他,周婉跟云父离了婚,云善会更加想要找人依靠。
偏是这种时候,她便愈发需要孟诀,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提过离婚的事情,相安无事的过着每一天。
贺敛懂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,又感叹两声,“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给赶上了?”
以孟诀的身份,能娶到云善的幸运。
原本要离婚了,又遇到了这些事,云善身边太需要人,一时半会儿不但不会离婚,说不定还能重修旧好。
这样的好运,从来不曾眷顾周存声,偏偏都让孟诀给遇上。
孟诀不以为然,“这算什么好事?”
“这还不算?”贺敛哼笑一声,“少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
可这对孟诀来说,的确不算什么好事,现在没有离婚,不代表以后不会离,何况云善现在不提,对他而言,也就是因为她需要有他的帮助和陪伴,跟爱还差着十万八千里。
孟诀没吃晚饭,接了电话匆匆便走。
走时周存声恰好来,两人在门外打了照面,周存声纳着闷,“出什么事了,他这么着急?”
贺敛似笑非笑的,“家里着火了。”
知道他是在开玩笑,周存声没问下去,贺敛却自觉不算开玩笑,烧到云善身上的火,那也叫着火。
“他妹妹跑到善善那里去了,这才跑回去的。”
周存声倒是记得,连漪是去了谢桑那里,怎么又跑到云善那里,他倒是不清楚。
打趣完孟诀,才轮到周存声。
他们都在离婚漩涡里,谁前谁后,倒成了贺敛的谈资,他神神秘秘的凑近,笑容变了味道,“听说那家子给你吃药了,什么感觉?”
周存声一把将他推开。
“想知道自己去吃。”
贺敛困惑,他有时怀疑周存声算不算个真正的男人,“你是怎么控制住的,在赵家,你总要跟赵宜媛睡在一起吧?”
毫无温度地扫过他一眼,周存声多病缠身,对痛苦的感觉很麻木,所以那药在他身体里发作时,他能够抑制,“你知道人跟动物的区别吗?”
贺敛讪讪点头,给了个懂的眼神。
“这次是真的要离婚?”
周存声默认,赵宜媛出轨那次不离婚,是不想要这段婚姻的所有错都让她承担,更是因为他明白,就算离了,谈家也会给他另找,可这次不一样。
谈老师慢慢醒悟了,不会接纳谢桑,却也不会塞其他女人到他身边,还有,现在离婚,算是和平分手,不会让其中一方承担责任。
是当下最好的选择。
贺敛不禁要为周存声的周到感叹,“你对赵宜媛又没感情,管她怎么样呢?”
“跟我这样我结婚够倒霉了,不能再害的别人离了婚,声誉也毁了。”
就算赵宜媛出轨是自主意愿,跟他无关,他也要将该考虑的都考虑了,才会走出离婚这一步。
嘴上说着是为赵宜媛的声誉考虑,贺敛却知道,周存声考虑的是谢桑,他怕强行离了婚,导致两家不愉快,到时赵家气急败坏,泼脏水到谢桑身上。
周存声不能再看到谢桑受伤。
所以他自己宁愿一忍再忍,忍到可以完美结束的那一天,现在这一天,就要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