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分明是孟诀跟秦柏廷。
谢桑听到的却是周存声的名字,“孟诀去找人了?周存声真的在秦柏廷那儿?”
“你还关心周存声,我都快被气死了。”
云善喊了声,气得双颊涨红。
只有在单独跟谢桑在一起时,她才会露出几分真性情。
谢桑心虚的摸了摸鼻尖,去给她顺毛,“孟诀是以为你惦记着秦柏廷,才那么说的,他多为你着想?”
“你还替他说话。”
“难道你不是惦记着秦柏廷吗?”
根本不是!
云善在心里大喊,嘴巴却像被胶水粘住了,什么都说不出来,她惦记秦柏廷吗?还真没有,正是因为没有,才这样气孟诀将她推给别人的举动。
没离婚之前,他还口口声声,秦柏廷有家人,有朋友,用不着她自以为是,秦柏廷回来了,身边还多了个女人,孟诀倒要让她过去,这在云善看来,简直是将她当成了可以随便送人的礼物。
她不是礼物。
是活生生的人。
还没能安慰云善几句。
谢桑转身去接了个电话,是孟诀的,正纳闷他怎么会将电话打给她,他便火烧眉毛般开腔,“桑桑,你现在有没有时间,去我那里帮我看看连漪,她刚才给我打电话,喊了声救命,就没声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……可能是许南风。”
连漪的危机还没有解除,许南风会趁孟诀不在找过去,并不奇怪。
谢桑要赶去救人,云善的情绪还没消散,委屈的问着:“你去哪儿?”
“孟诀妹妹好像出了事,我去看看。”
“出什么事了?”
这跟许南风也有关。
谢桑顿了下,看向云善,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她,云善聪明了很多,看懂了她的欲言又止,立马起身追上去,“我跟你一起去,有我在,表哥应该不会轻举妄动。”
-
孟诀不在。
房子里便凄冷许多,连漪一个人住在这里时,常能发现一些云善居住过的痕迹,天色降下了,她躲在衣柜里,面前还挂着一条云善的裙子。
裙子衣料很滑,像是雪纺面料。
不断在她眼前晃来晃去,裙摆划过她的手背,加重了她的紧张,借着柜门的缝隙,看到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。
在发现房子里有人的时候,便急忙打电话给了孟诀,叫了救命,来不及多说,在脚步声靠进前,她便躲到了衣柜里,捂着嘴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不敢确定到底是谁。
不管是谁,她都不敢出去,如果是许南风,更要藏。
衣柜外似乎有脚步声,不止是脚步声,还伴着戏谑的笑声,“在哪儿呢,连漪,是我,出来吧。”
真的是许南风。
连漪将嘴巴捂得更紧,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去。
没找到人,许南风似是走了出去,连漪刚送了口气,呼吸微微顺了些,可下一秒,门猛地被拉开。
许南风出现在衣柜外,在惊吓之中,连漪连尖叫都忘记了,胳膊直接被箍住,猛地拖了出去。
在挣扎中,连漪被摔到了地上,刚想要坐起来,头发忽然被抓住,她被迫仰起头,许南风那张脸有几分自嘲的笑意,他凑近,鼻尖擦过连漪的脖子闻了闻,“不是你原来的气味了。”
“你有病吧!”连漪伸手去推他,整个人都在颤抖,抖得厉害。
推着他的手被掐住。
许南风一把拉着人靠近,指尖紧得像是要掐进连漪的肉里,连漪疼得脸色惨白,害怕的腹部开始疼起来,“放开我,疼,我错了……”
“这就疼了?”
许南风毫不客气,突然扬起手,甩了连漪一巴掌,他打人从来很重,连漪嘴角流出血来,面对这样的殴打,她早已习惯。
这次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,没有向以往一样选择求饶,“有本事你就弄死我,不然就是我弄死你。”
掐着下巴的手渐渐箍住了脖子,许南风发力,咬紧牙关,像是真的要掐死连漪,“吃里爬外,我早该弄死你。”
眼睛渐渐充血,连漪视线开始模糊,呼吸愈来愈近,就要喘不上气,意识散开,再继续下去,她真的会死。
最后一口气时,门突然被推开,是谁来了?
连漪看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