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那枚赝品戒指,周存声算得上跟赵宜媛撕破了脸。
接连几天,夜不归宿。
他在外另有住所,不止一处,单是跟谢桑结婚后住过的几个地方,便两三处,赵宜媛根本找不到人,可这样下去,让谈家和赵家知道,对她没有好处。
周存声不允许她找谢桑。
孟诀又受了伤,思来想去,赵宜媛只得去见贺敛。
贺敛家赵宜媛没来过,听说过他的女儿,却没见过真人,小孩子纯净可爱,一个笑便足以融化人心,赵宜媛瞧着小棉花,特地买了礼物上门送给小朋友。
毕竟是有事求人,她拿出了较好的态度,单独跟贺敛聊。
贺敛将小棉花抱给保姆,“带着她去睡午觉,别出来调皮了。”
听到爸爸说自己调皮,小棉花挥动着腿,一个劲儿的表达不服,却支支吾吾,说不出个所以然,又急又乱的样子,将贺敛逗笑。
他温柔的拽拽小棉花脸颊上的肉,又点了点自己的脸,让小棉花抱着亲了下,“乖,去睡午觉。”
小棉花听懂了,嗫嚅着嘴巴,“睡……要糖……”
保姆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贺敛却知道,“行,不过只能吃两颗,不然要被妈妈骂。”
小棉花煞有其事的思考着,似乎想到了江谣骂人的样子,多少有些可怕,于是用力点点头。
费劲口舌,总算将她哄去睡觉。
贺敛稍显疲惫的坐回到赵宜媛身边,虽然累,却也幸福,他巴不得天天哄着女儿玩,那是自己的骨血,能疼到心坎里。
在之前,赵宜媛只觉贺敛是周存声这几个朋友里最不务正业的一个,虽然年纪最大,可总是不太靠谱,现在看来,这都是表象。
真正的事实是,他才是最有担当的,所以才早早有了孩子,还是个这么疼女儿的,反而看似最沉稳的孟诀,正处在离婚风波中。
“小棉花好可爱,几岁了?”
这是跟他套近乎的第一步。
通过小棉花,再好不过。
贺敛却早早识破赵宜媛的心思,“快三岁了,还整天要人抱,懒得走路呢,她妈妈把她宠得没边儿。”
实则他自己也宠。
赵宜媛含蓄笑笑,“周存声也很喜欢她呢,我看他经常让秘书出差顺带给小棉花带礼物。”
“他们都没孩子,都把棉花当自己的。”
周存声不会再有孩子,孟诀暂时没有,周边能疼的,也就小棉花一个。
贺敛表面和善,虽然笑着,却笑里藏刀,“你也该跟存声要一个了,他不小了,可不能再这样下去,他家里也还等着呢。”
赵宜媛的笑容瞬间僵硬。
别说要孩子了,结婚一年,他们就连同床睡觉都没有过,更亲密的接触更是没有。
这话等同于再变相羞辱她。
赵宜媛却又要勉强维持着友善语气,“可他最近都不回去……我还以为他跟你们在一起。”
随着小棉花逐渐长大,贺敛很少出去,除了偶尔跟攀攀见两面,身边的莺莺燕燕都断干净了,全身心都放在家庭里,陪着小棉花长大。
周存声烟酒不沾,秦柏廷闭门不出,孟诀又受着伤,这阵子,他们鲜少出去聚。
“他没跟我们在一起。”
贺敛说得都是实话,也不必替周存声遮掩,与其遮掩,不如让赵宜媛知道,周存声的真正心思,“或许是他想自己待一阵子。”
“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好几处房产?”
“是。”
赵宜媛咬咬唇,“分别在哪儿?”
“你想去找他回去?”
没等她回答,贺敛先打断她的幻想,“我劝你不要,你如果想跟存声好好过下去,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把这当成一场形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