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只是想套话,没想到云善那样直白厉害。
一句话,将赵宜媛所有的顾虑打回原型。
那枚戒指是刺。
让赵宜媛不敢掉以轻心,加之周存声跟谢桑同时消失,一旦他们旧情难忘,她的处境便会变得艰难。
走出医院,她心乱如麻,没注意到身后跟着的车子。
到相文渊将喇叭摁响。
赵宜媛被吓到。
周存声不在,他便肆无忌惮的跟着赵宜媛,这份纠缠让她心烦,恨不得这个人永远从眼前消失。
午后阳光盛烈,赵宜媛定定站着,瞳孔中光线眩目,像是在看车内的相文渊,又像是在通过他,想些什么,不多时,她启步,走向他的车子。
相文渊勾唇微笑。
自以为是赵宜媛,离不开他。
周存声那个人给不了她爱,她怎么也不可能真的忘记从前。
坐上副驾驶,赵宜媛不再一身怨气,而是以平常心对待,“你又跟踪我做什么?”
“周存声不在,我跟着你,没什么问题。”
面上像是在笑,她心里却在骂相文渊的无耻行径,既然他不仁,就别怪她不义,这世上有两个人,只要存在,她就永远没办法安心。
那不如就借刀杀人,以此再测试,谢桑在周存声心中的真正分量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相文渊不明白赵宜媛的眼神,很暗,却没有恼怒。
赵宜媛生活在赵家,从小见惯了大家族的内斗,耳濡目染,本就不是只会读书钢琴的世家小姐,要收拾相文渊,顺带让谢桑消失,不过几句话的事情。
“我在想,你这么跟着我,是舍不得我吗?”
相文渊脸色垮了下,“因为你的罪还没赎清。”
“我现在这样水深火热,你还要怎么样?”
一滴恰到好处的眼泪,足以让对她有情的男人心软,“周存声去私会前妻,我连跟他吵架的资格都没有,这样憋屈的日子,还不够吗?”
相文渊一时被迷惑,“……你不是要跟他好好过日子?”
“他心里没我。”
赵宜媛是骄傲的大小姐,不会跟一个心里没她的男人生活,相文渊半信半疑,“可你还想依傍着他。”
“如果有他出轨的证据,我就能名正言顺的跟他离婚。”
相文渊是聪明男人,不能骗得太明显,赵宜媛装作孤单寂寞的样子,用深情眼神看他。
一次两次不行,次数多了,相文渊但凡对她有情,便会想到去对付谢桑。
如果找到了周存声跟谢桑藕断丝连的证据,赵宜媛只会交给谈家,谈家自会去收拾谢桑,到时谢桑有难,周存声查到相文渊身上,一只猫他不在意,一个人,他不会不在意。
不在意倒更好,省的许多麻烦。
赵宜媛将一切都计划好,只等鱼儿上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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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存声行程周密,除孟诀外,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。
就连晕倒,也不能送到医院。
知道他需要什么药。
谢桑亲自去买,连漪在旁守着。
第一眼醒来,看到的不是谢桑,周存声失望过太多次了,早没了什么期望。
连漪听到动静看过去,松了口气,“你总算醒了,睡了一天一夜了。”
“可能有点累。”
有意试探他们的关系。
连漪便撒了谎,“姐姐很紧张呢,特地给你买了好多药,你现在要吃吗?”
周存声没有表现的太喜悦,“她人呢?”
“我说我肚子饿,她给我买吃的了。”
这样使唤人,在他看来是不对的,又想到许南风在找连漪,她的确不方面出去抛头露面。
连漪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“刚好你醒了,想吃什么,我打电话告诉姐姐。”
“不用。”周存声的话无意,“她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