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老师昨夜就走了,房内空荡荡的。
赵宜媛被带回了赵家,生死不由他们自己做主,保姆还在家里,见周存声回来,忙过来嘘寒问暖,“吃饭了吗?我给你弄点吃的。”
“不用,吃过了。”
周存声摇头,去找到药吃下,这药有催眠效果,吃下一粒,能睡很久。
他一觉到天黑。
赵宜媛已经回来,历经了被抛弃,被家人责怪后,她多少有些不同了,眼中生着怨气,脸颊还有巴掌印。
像是被打出来的。
这样的事情,她挨打并不奇怪。
赵宜媛失魂落魄的坐在外,见周存声出来,面无表情的看他,像是在等着周存声说些什么,可他不闻不问。
她便笑了笑,一夜之间,似乎失了很多精气神,“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个孩子要怎么处理吗?”
她问一句,周存声才答一句。
“怎么处理?”
“也是,你根本就不关心。”
这一天一夜过去,赵宜媛似乎变了许多,透着些怨气,“要不是你不陪我去孕检,这次也不会被发现,我也不用把孩子拿掉了。”
这种事情对她而言打击不小。
她埋怨两句,是正常的。
周存声任由她发泄着,“我回去一趟才明白,这么久以来都是你的算计吧?你想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了,再告诉家里,好跟我离婚!”
赵家人不知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,会让一向端庄大方的赵宜媛声嘶力竭的说出这些话来。
“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想。”
“你敢说不是?”
赵家已经给赵宜媛约了医院,明天就要去准备手术,她处在崩溃边缘也正常,“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不在乎,原来你早就想好了。”
“我想好什么了?”周存声难得跟她吵起来。
赵宜媛大声了下,将保姆都吓的下楼来看,“等我把孩子生下来,你就会用这事要挟我!然后去找谢桑。”
这个名字一旦出口,事情性质也就变得不同了。
周存声满脸写着不理解,“我们的事情,不要扯上她。”
“你只说,你是不是想跟我离婚?”
赵宜媛眼泪掉下来,她知道自己说这些很过分,更不该冲周存声发脾气,却又清楚,相文渊不见了,孩子留不下来了,家里就要放弃她了。
如果连周存声也要跟她离婚,她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因为害怕。
才会说这些。
周存声体谅她,却不纵容她,“你自己好好冷静冷静。”
这是他对赵宜媛这个妻子唯一能说的。
丢下正在痛哭流涕的她。
周存声开车,离开了这里。
昨晚孟诀将谢桑送到酒店时,他记得位置,车开着开车,便开到了这里来。
车停在楼下,周存声不会上去。
楼上。
因为下起了雨,谢桑去将窗户关上,楼下的车太多,她淡淡的扫过一眼,便回到房内拉上了窗帘。
连漪坐在房内的地毯上,拿着小镜子看着自己嘴角的伤,她天不亮就走,回来时伤又重了些。
她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,谢桑心知肚明,却没有戳破,特地去给她买了药膏。
“怎么样,还疼吗?”
连漪抬头看过去眯着眼睛笑笑,“用了姐姐给的药,不怎么疼了,谢谢。”
“别客气,孟诀托我照顾你,应该的。”
“哥哥什么时候来接我啊?”
连漪收起药,很是天真的发问,看起来迫不及待要到孟诀家里去,住一两周倒没有什么大问题,时间久了,便不合适了。
谢桑帮孟诀推脱着,“你哥哥应该要征得家里人同意,再等等。”
连漪委屈着,问到了谢桑,“姐姐,你说嫂子会不喜欢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