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环境静谧舒适,处于高层,落地窗外风景璀璨。
到了夜晚,霓虹占据所有。
谢桑没打算在酒店待太久,等脚伤痊愈了,便要搬回自己以前的住处,周庭书那里,她不可能再去。
吃过酒店送来的晚餐。
会有人来收走餐具。
门铃响起时,她想也没想便开了门,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,而是云善,她小脸又瘦又白,满眼惊惧,像见了鬼。
谢桑拉着她的手腕,“怎么了这是?”
云善被谢桑拉进去,又按着她坐下,她给她倒水,递到眼前,“怎么突然跑过来?出什么事了?”
云善将周婉送到家里安顿好便赶了过来。
她怎么也没办法相信,周存声竟然真的为了谢桑,而接受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。
一切都是在回去的路上,周婉复述给她的。
周婉是在路上不小心撞了个女人,将人带去医院检查,误打误撞,今天又刚好是赵宜媛孕检的日子。
她们在医院碰面。
碰面之前,赵宜媛身边跟着一个男人,如果仅仅是这样,周婉还不会误会,她知道周存声病着,不方便陪着赵宜媛,情有可原。
糟糕就糟糕在,周婉听到了他们的谈话。
赵宜媛挽着相文渊,与他肢体亲密,言语也亲密,说着孩子的状况,她怀孕快六个月了,又跟相文渊聊着要给孩子起什么名字。
相文渊一向没有好脸色,冷哼一声表达不满,“起什么名字,不还是要姓周?”
赵宜媛虽然收敛了声。
却还是被跟在后的周婉听到,她为了哄相文渊,说着,“不管姓什么,名字是你起的,孩子也是你的,还不知足吗?”
谈赵两家大都在京华,松江没有他们家的人。
赵宜媛才敢那样肆无忌惮,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常在河边走,必定要湿鞋。
周婉听到那些,无异于遭受了天打雷轰一般。
她带着赵宜媛回家,想要告诉周存声这一切,周存声却显得云淡风轻,还替赵宜媛遮掩。
加上他病后两人便分了房,周婉很快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。
对周存声的心痛大过恼怒。
毕竟这一切,都是他的选择。
结婚之后,周存声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,哪里还会在乎尊严?
这些种种,云善没有告诉谢桑。
这也是周婉劝告她的。
云善目光惆怅,裹挟着谢桑,她被云善看得不自在,轻点了下她的额头,“到底出什么事了,又跟孟诀吵架了?”
“我才不屑跟他吵。”
就连知道他撒谎,她也没有力气争辩了。
都没了感情,还有什么可斤斤计较的?
“那是怎么了?”
云善哪敢多说,“……没什么,就是在你这儿坐坐。”
这在她身上太不可信。
谢桑坐下来,云善一个没收住,冷不丁的问,“桑桑,如果周存声离婚了,你们还能在一起吗?”
赵宜媛的事情被捅了出去。
她怀着别人的孩子,这对于谈家和赵家来说都是奇耻大辱,谈老师未必还能再接受她,只要他们离了婚。
周存声不是没有和谢桑在一起的机会。
云善天真,天真到了愚蠢的地步,谢桑跟周存声都明白,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谢桑忍不住笑起来,“他好好的,怎么会离婚,孩子都快出生了。善善,你别诅咒他。”
周存声好不容易才有了稳定的生活。
不能再有波动。
云善却极力想要一个答案,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。”
“没有这个如果。”
谢桑将云善的手拿开,“就算他离婚了,他的家里,也会给他再找一个像赵宜媛那样的女人,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