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玉食众星捧月的背后有的是无言的心酸。
谈家严厉,周庭书并没有达到他们想要的聪明伶俐,谈家给他报补习班,学会读书后时间便变得紧凑,喘不过气。
每每他读完书回去,总能听院子里到小孩儿们的嬉笑声,他们玩得开心,而他却融入不进去,就算融入进去了,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玩。
谈家对他给予厚望。
连妻子都早早给他挑了,可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。
苦心谋算这么久,周庭书想要的,就在眼前了,他将手轻轻搭在谢桑肩上,拇指摩梭着她的肩颈皮肤,“桑桑,其实算下来,你本来就该跟我在一起。”
谢桑将他的手打落,握住行李箱拉杆,神色严肃,“从你栽赃挑拨周存声的那一刻,就不可能,不,应该说从一开始就不可能。”
“可我才是申嘉歆的儿子,为什么不可能?”
对周庭书,谢桑没有恨,有的是无尽的失望,更难以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来,“我跟周存声在一起,不是因为他是谁的孩子,就算申姨没有把你们调包,我喜欢的一样是他,不会是你。”
周庭书到底是被激怒,他带着浑身浓烈的烟味靠近,面上是阴云密布的压迫,“为什么?我哪里不如他?”
“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。”
周存声除了在工作上雷厉风行,决绝狠毒些,他对朋友,对家人,都是掏心掏肺的,他没有周庭书所伪装出来的博爱众生,可知恩图报,对他好的人,他都铭记于心。
更不会像周庭书这样冷血又狠心,连自己的家人都算计。
谢桑挪动行李箱,侧身要离开,却被周庭书推了把肩膀,狠狠推向后,撞到床头柜上。
周庭书捏着谢桑的肩膀不放,手掌不住的在颤抖,可见是压抑到了极点,“他已经结婚有了孩子,你还要想着他?”
被捏的疼极了。
谢桑想要挣脱,可周庭书手下没有一点软劲儿,“你放开,我要走。”
“走到哪儿去?”
她哪里也去不了。
周庭书有的是压她的办法,“你别忘了,你早就买到我们家了,从你为了周存声签下那份协议开始,你就没有自由了,从前是我太心软,今后不会了。”
他的手从谢桑的肩膀上下来,顺带将她推倒。
谢桑始料不及,腰背跌进绵软的床褥里,肩膀的疼痛正在一丝丝抽离,周庭书却又压下来,下巴被他伸手扣住被迫仰高了,他被激怒,想要吻上去。
那是他渴望已久却不忍伤害的人。
可怪就怪在谢桑自己,硬要说些他不爱听的话,让他连那丝仅剩的良知都给丢弃了。
谢桑偏过脸,躲开他的吻,手脚并用砸在他身上,嘴里嘶喊着,周庭书却不知疼似的一掌握住她的手腕,控制住了她的手,没了阻隔,吻降落在脖颈的瞬间被一把从后拉开。
眼前天旋地转,什么都不清晰了,接着狠狠挨了一巴掌,清脆而震耳,耳朵跟着疼痛起来。
谢桑趁机逃脱了站起来,躲在申嘉歆身后,她是不放心周庭书才折返回来的,生怕他因为被揭穿而心灰意冷去做傻事。
却没想到他还有力气伤害谢桑。
谢桑用力搓了搓脖颈被触碰到的皮肤,难受的恨不得将整块肉的割下来烧成灰。
申嘉歆微微张开口,将她护在身后,含着泪光,“庭书,你是不是疯了?”
刚才他的确是差点就疯了。
申嘉歆那一巴掌将他打醒,脸颊还火辣辣的疼着,他伸手摸了摸,又看向她们,忍俊不禁,笑容扭曲,“桑桑是我的人,我想怎么对她都是理所应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