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猫在,周存声的病好了不少。
咳疾还在,仍然单独住着,又恰逢保姆家里有事请假回去,他跟赵宜媛都能自由两天。
因为周存声的病,赵宜媛有几天没有去见相文渊,原本约好了时间,他却找到了家里来,车就在楼下等着,大胆的没有底线。
赵宜媛站在阳台看着,吓到魂都丢了半个。
周存声从房间出去,见她在阳台张望着什么,“楼下有什么吗?”
其实用不着那样心虚,周存声也不在乎。
“……我,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来。”
“他?”
只有相文渊会让一贯矜重大方的赵宜媛露出那样的表情。
周存声心领神会,他自己的感情不得善终,便希望其他人能好,放下水杯,他和善的笑着,“那就让他上来坐坐吧,阿姨也不在,难得的机会。”
“这样好吗?”
“我在你们肯定不自在,我正好也该出去走走。”
他病着,常闷着也不是办法,“没关系,让他上来吧。”
近来相文渊越来越不守规矩,赵宜媛也没办法,倒很是感激周存声,“等有机会,我一定好好谢谢你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周存声换了衣服便腾出地方。
赵宜媛也适可而止,等他走了才叫相文渊上来。
之前周存声容忍了妻子出轨有孕,现在连她将情人带回家都能容忍,这点相文渊都有些看不下去。
他实在不理解,怎么有男人可以忍到这个地步,“他真的是自己答应出去的?”
“我都说了,周存声很好。”赵宜媛本就对他突然过来的事不满,话里有话,“你下次别这样了,他再好,也不是我们这样挑衅的理由。”
“就没有让他发脾气的事吗?”
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人没有逆鳞,就算没有,也要有。
赵宜媛表情变了变,“你再这样,他不发脾气,我要发了。”
刚说完,乐崽忽然从房间里跑出来喝水,它跑到猫碗前,一下下舔着,相文渊纳闷看过去,“什么时候还养猫了?”
“是周存声的,他很疼的。”
简直当宝贝对待。
毕竟乐崽不是普通的猫,是他和谢桑的猫。
相文渊眸光暗了下,“很疼?一只猫而已。”
“那可不是一只猫那么简单。”
那算得上是周存声的依靠,不能缺失。
可要是它的主人亲自去要,周存声不能不松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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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月工作结束,谢桑回松江前亲自给周存声电话,要顺路去带回乐崽。
周存声坐在自己的车里。
他没有力气走动,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软,回声也是有气无力,阳光暖暖照进来,身上还是冷,听着谢桑的声音,才能笑一笑,“什么时候来取?我整理一下。”
“晚上。”
航班是在晚上抵达。
谢桑冷淡决绝,“东西就不用收拾了,都扔了吧,我就带乐崽走。”
那些都是周存声的东西,她才不会要。
周存声靠着车窗,思绪恍惚,“怎么能不要,它很喜欢我买给它的玩具。”
“我一样会给它买。”
他们还能这样争辩着,恍如隔世一样。
一起养猫时,周存声便喜欢买些乱七八糟的,还给猫穿衣服,谢桑总不乐意,掐着腰说它喜欢舔毛,穿衣服会让它不舒服。
虽然穿衣服漂亮,周存声却也只能讪讪给脱了。
可现在,谢桑连一件他的东西都吝啬带回去,周存声轻轻呢喃着,“桑桑,你说我们要是有个孩子,会不会就不用分开了?”
谢桑心跳停了一拍,沉静着声,“你不是马上就有孩子了?也算如愿以偿了。”
这次周存声顺应着她。
“是,如愿以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