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周存声病到入了院，赵芙还没离开松江，顺道去看他。
谢桑在旁陪同，见赵芙来，主动给他们腾出空间，到外去等。
虽没有血缘关系，可小耀没了。
赵芙需要一个心病的情感寄托。
周存声俨然就成了那个寄托。
她坐在床头，看着他病态浓烈的脸庞，若是没有这些病弱样子，他便是个绝对好看的男人。
就算不是他的母亲。
赵芙看得也心疼，“你这是干什么，想要留住桑桑，也不用伤害自己啊？”
周存声迟缓地摇头，表达自己没有事。
“事情办的怎么样了？”
“你爸爸在办，不让我多问。”
对赵芙，周存声没有反驳这个称谓，态度维持着彬彬有礼，“希望不要让我再失望。”
赵芙回了下头，想到在外等候的谢桑，“桑桑她……”
“她会想通的，我做这些，是为她好。”
给了下柔软笑容，赵芙望着他扎着针的手背，那里青紫一片，扎过很多次针孔，“看得出来，她很喜欢你，不然不会不管申嘉歆留下来照顾你，你昨天还把她绑起来了？”
她有看到谢桑手腕的勒痕。
周存声默认，“昨晚她情绪太激动，我也不想那样。”
“不怪你，她能明白你的苦心。”
简单宽慰两句便要走。
赵芙临走前又想起询问周存声，“你身世那件事，我向你爸爸打探过，那段时间他只有过申嘉歆一个，当然……我是意外。”
意外到连周康自己都不知道那几个月内和她酒后发生过什么。
他记忆里的，除了正室，便只有申嘉歆。
范围很小。
周存声却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那是……”
赵芙没有点明，毕竟她手上也没有确切的证据，“应该很快就能找到。”
留下这句不清不楚的给周存声。
赵芙走出病房。
谢桑坐在椅子上，条件反射地站起，赵芙冲她颔首微笑，“这个医院还挺难走的，你能送送我吗？”
这个要求她亲口说多少有些莫名其妙。
谢桑没有拒绝，带着她去坐电梯。
下楼的电梯还没来，赵芙神游似的坐上上行的电梯，谢桑要去提醒她时被人群挤进去，站在她身旁，低声道：“赵阿姨，这是上楼的电梯。”
赵芙后知后觉，口吻很是无知。
“啊，是吗？”
疑问结束，她又道歉，“不好意思，刚才有点心不在焉。”
没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。
谢桑很好说话，“没关系，一起下去就好了。”
上行的人许多，她们渐渐被挤到角落，每逢有人要出去，便要挪开腾位置。
不知到了几楼。
谢桑跟着被挤出去，赵芙站在她身后，在电梯门要关上时，赵芙恍惚喊了声，“那不是庭书吗？”
她跟着走开，没想着再乘电梯。
无奈之下，谢桑跟着她走，她脚步飞快，像是在努力追赶什么，总算追上。
原来是周庭书。
他手上拎着当季新鲜水果，神采奕奕，面庞像镀了光一般，丰神俊朗。
许久不见，他的精神气儿越发好了。
在谈家生活着，就是要比在压抑的周家好上许多。
看到赵芙，他礼貌颔首，叫了声：“赵阿姨。”
除了赵芙跟周康的婚礼他参加过外，其他时候，他并没怎么见过赵芙，哪怕在路上相见，也就是点头微笑，不会多说什么的关系，
赵芙突然追上来，倒叫周庭书疑惑。
谢桑迟迟追来，瞧见她，周庭书笑得更纯粹真挚了些，瞳孔顿时有神不少。
“桑桑。”
“……庭书哥。”
太久没见，生分是自然的。
周庭书像是全然忘了赵芙的存在，“你怎么在医院，生病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