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秘密会面。
没有被周存声知道。
谢桑保持着之前对他迷恋的状态,这次的迷恋中夹杂着同情和怜悯。
都是周存声最讨厌的东西。
他开会,再晚谢桑都等他,不再一个人独自入睡。
还劝他多去看看小棉花,她不介意。
这次不光会给他准备午餐、煎药、连早晚安吻都没落下过。
他们出现在同一场合,谢桑望向周存声的目光,总是带着浓厚的倾恋味道,就连贺敛都说,她看着他的样子,活脱脱像是在犯花痴,简直跟十几岁的时候没有区别。
一定要找出一些不同,那就是更爱了。
上哪儿都要手牵手。
贺敛受不了他俩,私下里调侃着周存声,“你们俩是幼儿园小朋友吗?还得手牵手,丢手绢呢?她天天这么黏着你,不觉得烦吗?”
“烦?”
周存声难以置信,“我巴不得她天天这样。”
他不怕吐槽。
不但不怕,还享受着,把这当成一种夸奖。
跟谢桑回家,她在车上犯困,下车时一个劲儿地赖在车上不下去。
周存声绕过去,伸手搂住她的腰,勉强将人抱出来,顺带吻在她的额头,“先下来,我得开门。”
谢桑双脚站地,又靠在周存声肩上,他拎着东西,勉强腾出手来开门。
从玄关到客厅,都是缠绵着进去的。
被扑倒在沙发上时,谢桑是急不可耐的,幽怨地抱怨着,“以后不要跟贺敛一起吃饭了,他太墨迹了,婆婆妈妈,像个女人一样。”
“你不喜欢他,下次就留在家里。”
“才不要,我就要跟你在一起。”
周存声跟她调换位置和方向,他眼神垂下,落在谢桑嘟嘟囔囔个不停的嘴巴上。
喉咙微滚,便吻了下去,疯狂的劲儿让她险些没能招架得住。
“亲够了吗?”
他问。
谢桑还没吭声,周存声又要亲上来,她轻轻躲开,摸着他的下巴,“你干什么呀?”
“亲你,还能干什么?”
光亲是不够的。
这些天周存声被引诱的连基本的表面文章都不做了。
他帮谢桑脱裙子,被繁复的系绳弄得心烦意乱,干脆扯开,雪白的肌肤晃了眼,像是一块洁净的净地一般,不容亵渎。
客厅灯光明亮刺眼,不显暧昧。
好几次周存声的左手贴到谢桑脖子脸颊,乃至胳膊上。
她看到,就快流出眼泪来。
一场荒唐的闹剧,毁了周存声二十几年的人生,她原本可以在母亲的呵护下长大,再不济还有姐姐,怎么看都是能够被疼爱着长大的那个,而不是要经历非打既骂,爹不疼娘不爱的黑暗童年,就连手指,也断了。
她们对他,都有所亏欠。
秦柏廷他们说得对,如果不是申嘉歆的关系。
谢桑永远不可能接触到周存声这样的人,更不可能会得到他的爱。
可现在,申嘉歆是他的仇人。
每每都是谢桑累到睡着,周存声却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,他在夜里凝视着她,想要看清她的意图,可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意图,他都享受这段时间,趁着她的爱意浓烈升温,准备提出结婚。
上一次的戒指是他的疏忽。
是他过于自信。
现在的每一步,他都要做到十全十美,没有漏洞。
在跟孟诀谈起要跟谢桑结婚前就定下了戒指,这次是按照谢桑的戒围定制,两枚戒指的钱,周存声砸在这一枚上,毕竟他不能再戴,只要谢桑一个人称心就好,他都依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