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接近周存声前,赵宝珠有了解过周存声身边那群人。
谢桑是他的半条命,碰不得骂不得,至于孟诀,跟周存声算得上是不同姓的亲兄弟,为了他愿意背叛将他养大的周康,他们的之间的情谊,是无法估量的。
孟诀在周存声那儿的地位,不比谢桑低。
对待他,赵宝珠也要谨小慎微。
她身上那件还是周存声的外衣,简单盖住了肩颈,走在孟诀身边,无端生起扶风弱柳的模样。
孟诀打开副驾驶车门,绅士地请她进去。
车门关上,绅士的假面便被脱下。
没有询问,便点了根烟。
吞云吐雾不是彬彬有礼的,反而像是露出了阴暗面,质问时给予的压迫感很强,“你们这么接近他,目的是什么?”
面对孟诀。
赵宝珠还是要死鸭子嘴硬着,“想跟他做朋友,不就这么简单吗?”
“朋友?”
孟诀笑得虚假,“这不是做朋友的方式,这是要认他做儿子,周叔叔同意吗?”
他有一针见血的方式。
赵宝珠也不甘示弱,“那又怎么样,又不是害他。”
“他同意了吗?”孟诀调整了下坐姿,想到将赵宝珠和谢桑支开后,他跟周存声从那秃头男人口中问出的那些。
这一场,根本是她有心设计。
他看向赵宝珠,略带讥讽,“见他不搭理你们,还搞这一套,利用别人的同情心?”
“我的出发点是好的。”
“好在哪里?”
孟诀不跟她废话,“说吧,你们到底要干什么?”
他顿了顿。
“又或者说,你们跟他是什么关系?”
“现在你不是看到了,我一厢情愿要接近他的关系。”
“为什么要接近他?”
没有任何事是无缘无故的。
孟诀问在点上,赵宝珠不能避而不答,“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,需要跟你说明吗?”
“据我所知,赵阿姨掉过一个孩子,你们将声哥当成那个孩子了?”
有些要隐瞒的事情不能坦白。
孟诀装着傻,“可你们很清楚,他是申嘉歆的孩子,赵阿姨年纪大了不清楚,你可得理智点。”
“谁说他就是了?”
说到这儿,赵宝珠险些兜不住,“不好意思,我今天情绪不好,下次再聊。”
“聊到这儿了,你觉得我还不知道你们的目的吗?”
赵宝珠紧着一口气,“我们什么目的,你说说看?”
“当年赵阿姨跟申姨,做过什么交易?”
这个孟诀不好对付。
也没周存声那样心软和感情用事的致命缺陷。
赵宝珠就快要交底,这么遮遮掩掩太久,她的心理防线也快要崩溃,“你想的也太天马行空了。”
如果没看到周望日记本缺失的那几页,不知道周存声跟申嘉歆没有血缘关系,他也许不会这样想,可既然知道,思考问题的角度也应当不同。
“如果不是,你们这么上赶着他,是为什么?”
没给赵宝珠说话的机会,孟诀一句接着一句,“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,当年赵家的孩子给了申姨养?”
“你开什么玩笑呢,那申嘉歆自己孩子哪去了?”
“这就要等她回来才知道了。”
可惜她现在下落不明,没人知道她的踪迹,这事便成了悬案。
随着赵家的到来,真相却又渐渐浮出水面。
孟诀自认猜得没错,“如果是我猜的那样,你们大可以将真相告诉声哥,他能接受得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字面意思。”
他忽然俯身过来,赵宝珠下意识压低身子,车门却被打开,孟诀给了个请的手势,“情况我大致了解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