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面聊不方便。
赵宝珠将人带进车里,车开到幽静小路,道路两旁的小树遮挡月影,斑驳的光影落在江谣面庞上,衬得肌肤状态很好,这些天好似完全没被这件事影响。
赵宝珠态度平平,算不上好,算不上不好。
“赵予被我们关起来了,之前是我们没管好,才闹成这样子。”
除了对周存声,赵宝珠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,江谣的清冷气势被压了压,“那就好,我找你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让你跟他说一声,我跟贺敛的日子还是要过的,以后就不要联系了。”
“贺敛能忍?”
“我们都谈好了。”
做错的不是江谣一个人。
贺敛也没有不讲理,他也认错,这样一来,达成共识是很轻松的。
赵宝珠才不关心他们的死活,“谈好就行,赵予那里我会去跟他说,你们别再联系就行。”
“我不会联系他,你跟他说清楚。”
男人的那份绝情赵予没有,但江谣有。
为了这个家,为了女儿,也为了两家人面上过得去,这段婚姻是不可能结束的。
更不可能为了赵予结束。
这点赵宝珠早就清楚,才那样劝过赵予。
可惜他不听。
小时候他便殷勤地跟着江谣,明知自己一丁点都配不上人家,还天天跟在人身后送糖,一下送到她高考结束,小时候她吃赵予给的糖,吃得长了蛀牙。
生气地警告他,“你别再给我糖了,害我牙疼。”
赵予还是雷打不动的送,跟中了邪似的。
可他忘了,糖吃得太多会腻。
江谣就是腻了,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,转头就嫁给了别人。
结婚的当夜她又后悔。
那个不解风情的贺敛,好像还不如赵家那个来历不明的赵予。
这样的念头从结婚开始便种下。
她才会在同学会后,跟赵予开始秘密发展关系。
情人关系归关系,要为此放弃家庭和女儿,是江谣从没想过的。
跟赵宝珠说清楚后,江谣从车上下来,魂不守舍的回去。
这件事后。
她跟贺敛的关系不可能和从前一样。
隔阂一定在。
只是彼此都在忍。
小棉花被阿姨哄睡着,江谣去看了眼,女儿渐渐长大了些,平躺睡着,两只手虚握成拳,嘴角一点水润,包子脸,她伸手戳了戳,可爱极了。
跟女儿相比。
外面那些男人,算不了什么。
心上愉悦了些,回到卧室,贺敛刚巧从洗手间出来,身上残留着一点烟味。
那对不抽烟的人来说,简直是酷刑。
江谣憋着气从他身边走过,音色很低,“下次你去外面抽。”
既然要生活更久,那就要改掉那些不良习惯。
贺敛“嗯”了声,没大喊大叫,也没跟她抬杠,语气温柔的江谣不太习惯,“看你出去了,没想到这么快回来。”
“宝珠姐在存声那儿,顺带让她带下话。”
是带给谁的,不言而喻。
她也没有撒谎。
贺敛反应平平,“嗯,带了就行。”
没有感情的夫妻生活起来顶多是乏味,他们不是,是疲惫,在比谁能拖得过谁一样。
江谣又主动问:“你呢,你什么时候说清楚?”
“我想抽空当面说。”
说白了,还是舍不得。
人心矛盾,贺敛最矛盾,一边看不得江谣的行为,一边自己又拖泥带水,舍不得跟攀攀断掉。
江谣看透他般,“既然舍不得,干嘛不用我的那套,我们各玩各的。”
贺敛一下子恢复本性,下颌线紧绷,“把嘴闭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