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贺敛约好了今晚见面。
他却迟到了很久才回,看到周存声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要替他办的事。
一拍大腿,连忙跑回车里,拿来了给他带来的东西。
“你早说,我都快忘了这茬。”
周存声想到了,“就知道不能让你办正事。”
从外面奔波回来,贺敛猛灌下一口水,“你管给女人买手表叫正事,你这正事还真跟别人不一样。”
他放下水杯,掐着腰,走到周存声身边。
“是不是哪天谢桑要天上的星星,你也要摘下来?”
周存声验着表,“可惜天上的星星摘不下来。”
“真能摘,都给你们这些人拿去哄女人了。”
吐槽人贺敛有一套。
周存声也不甘示弱,“怎么,你没去外面哄女人?”
话刚出。
就被贺敛嘘声,他食指抵在唇中。
“别被江谣听见了,她这几天特情绪化,没事就吵架,可能是更年期到了。”
江谣还年轻,漂亮高雅。
不存在更年期这一说。
周存声没收声,“我来的时候就问过了,江谣姐不在,出去了。”
“小棉花呢?”
“一起带出去了。”
上次因为高烧的事他们吵架。
虽没有到不可开交的地步,可既然是吵架,就没有不伤人心的。
江谣质问他有没有起到做父亲的责任。
他则问她,为什么不接电话。
双方都回答不上来这些问题,一起妥协,一起保证会以家庭为先,毕竟不管在外面怎么样,都无法掩盖他们同样爱小棉花的事实,不然也不会拼命要这个女儿。
最近也都老实了一阵,贺敛下了班就回家,连应酬都不去。
先忍不住的倒成了江谣。
周存声洞悉小部分真相,碍于没有证据,便藏在心里,明里暗里提醒贺敛,“有空你也跟江谣姐出去走走,没事可以把小棉花放在我那儿,你们也好培养培养感情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当起情感专家了?”
这在贺敛看来,完全没那个必要,“行了,东西都拿到了,就回吧,别赖在我这儿。”
周存声也不想留。
他拿着手表回去。
贺敛没吃晚饭,胃一空,望着空荡荡的家,心也空。
在这种时候,他想的不是女儿,不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江谣,而是外面的女人,并且非见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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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钟的路程,夜景秀丽,江岸边的璀璨一览无余。
起初搬到这里,还是贺敛介绍。
没少夸赞,的确名不虚传。
周存声揣着那块表,加快脚步,想快点送到谢桑手里,她上次就说要,盯着官网上的照片两眼放光,可惜内地没有货,贺敛走了好几个代购朋友,才帮他拿到。
再苦再难,只要有谢桑一个笑,心里就是甜的。
走到院落外,道路上停着一台轿车,车里还坐着司机。
周存声站定,眸光微明,还未等他分辨出那台车的源头,车里的司机竟然走了出来。
是认识的面孔,和蔼可亲,憨厚直爽。
也是他在周家为数不多,不讨厌的人。
“刘叔。”
称了声,周存声恭敬地颔首,没了那份敌意,诧异多一些,“您怎么会在这儿?”
刘叔眯眼轻笑,“我来送新太太看你。”
“新太太?”
“就是赵夫人,宝珠小姐的妈妈,你应该知道的?”
没等周存声吭声,他长叹一口气,“你不知道,你们都不在家这阵子先生过的很难,夫人她……拿了钱就走,没留半点情面,先生还重病了一场,还好有赵夫人帮他,不然就挺不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