攀攀约人不稀奇。
只约谢桑一个，倒是特别的。
她抽空去赴约。
攀攀早在座位上等着，打扮了一番，半点丑态没有，光彩照人，动过刀子的脸也恢复得很好，看不出什么痕迹。
眼睛里却有点忧伤。
她将提前点好的香草口味甜品递给谢桑。
“桑桑，你尝尝这个，这家的招牌。”
谢桑很给面子，吃了一大口，“确实特别，约我出来，有什么特别的事吗？”
“桑桑……我不是有意要给你添麻烦。”
这可不像她。
攀攀被逼无奈，“我之前有个广告，违约了……违约金有点多，我付不起。”
这对谢桑而言不算是什么大事。
只是攀攀能找到她，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。
“我之前借过小周总的，所以……”
不能算是借。
但的确欠了他太多次人情。
不能再借下去。
找谢桑，也实属无奈。
在这之前，谢桑倒是没想到攀攀会贫穷到这一步，“就是借钱吗？还摆这么大阵仗？”
谢桑看出了她的窘迫，缓和起气氛来。
“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求婚呢。”
攀攀失笑出声，“我保证，下个月拿到钱就还你，我不会欠着不还的。”
“那可得准时，我可不是周存声，钱多的能烤火。”
“我保证，真的保证。”
能借到钱就好，攀攀松了口气，对谢桑的崇拜更上一层楼，还得特地交代，“你别告诉小周总，他肯定怪我找你。”
“你把他看得太小气了。”谢桑对他这方面还是有信心的，“他对朋友很仗义的，不会怪你。”
“不是这个……”
心事放下后。
攀攀活泼了些，重新有了些生机，“他很在意你的，不让我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打扰你，以前跟你分开的时候，总是偷偷打听你，还去看你。”
她托着腮帮子，像是羡慕，像是感动。
“怎么没有人这么喜欢我呢？”
“思春了？”
“是啊。”计算着自己的年纪，攀攀念叨着，“我也不小了，该结婚了。“
可像她这样的女人，是很难寻得真爱的。
有着不清白的过往，被诟病的工作，真爱什么的，都是笑话。
－
跟攀攀分开。
谢桑目送她上出租车，转身要走，路旁一台银色小轿车喇叭响起，她看过去，落下的半扇车窗里，竟然是赵宝珠的脸。
周存声跟她不熟。
谢桑更不熟。
她被请上车，还有点不知该怎么跟赵宝珠打招呼。
“在附近玩儿？”
她一开口，便有姐姐的感觉，强势又温柔，还透着点玩笑意思，“怎么就一个人，周存声不陪你？”
“……我见朋友。”
赵宝珠点点头，下巴精巧漂亮，“今天晚上跟他一起出来聚聚怎么样？姐姐邀请你们，不能不来。”
“我要跟他商量。”
“你怎么跟小时候一个，软绵绵的一个，天天让他白欺负你，别跟他好了，姐姐给你找个更好的。”
她口吻如此熟稔，让谢桑不知该怎么反应，“我们挺好的。”
赵宝珠突然凑近，捏了捏谢桑的脸，突然反转，“还是这么可爱，看把你吓得。”
被一个女人说可爱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谢桑木讷了些，“姐姐，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演出吗？”
“还为了看你啊。”赵宝珠张口就来，“怎么，你不想姐姐吗？”
想这个字她是说不出口的。
赵宝珠啧啧感叹着，“姐姐好伤心，亏的小时候还给你带糖吃。”
“我会问问他的，有空就去，你把地址发给我就好。”
这是谢桑唯一能说出口的话。
赵宝珠还故作伤心，“没有周存声你也可以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