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讲义气这方面,贺敛是满分。
感情这方面却迟钝的像是男学生,虽说没少勾搭漂亮姑娘,却从没有越界过,最严重的便是亲两下,送个礼物,彼此好一段时间,大多时候是为了撑场面用的。
没多少感情。
要说起来,他对攀攀是不同的。
替她找活儿,给她广告,又给她买包。
每次见面,不调戏两下都浑身难受,那表现更像是学生时期为了引起女孩儿注意的傻办法。
至于究竟是更看重家庭,还是外面的悸动,他自己怕是也不懂。
周存声组织言语给贺敛暗示。
他听不懂。
周存声也暗自祈祷是自己多想,昨晚被赵宝珠劝着去聚餐时,江谣也有跟着去,这点他没骗贺敛,可他没坐多久便走了,后面的事儿,他一概不知。
而聚餐的饭局上。
江谣跟赵宝珠那个弟弟,像是很熟。
没沾一滴酒,周存声的思绪清晰得很,一下子拍在贺敛肩膀上,“贺敛,其实我昨晚去了下就走了……”
但愿他能听得懂。
可贺敛就是贺敛,拖长了音“哦”了声,“我知道,你是舍不得谢桑一个人在家,赶着去见她,听说那个赵宝珠很漂亮的,你都不心动?”
话尽于此,周存声没有再废话。
何况不能单凭江谣的夜不归宿而给她扣上一顶不贞洁的帽子。
这是对她的冒犯。
三人里出神最厉害的那个是孟诀。
他低头看着手机,听到陌生的名字才抬头问:“赵宝珠是谁?”
“你不记得了?”贺敛一脸子的难以置信,“之前去过泰禾院子,杨城的赵宝珠。”
“……她跟江谣姐关系好?”
连孟诀都感知到异常。
贺敛却没在意,“谁知道她们女人的事,不都是今天好明天坏的吗?”
孟诀刚冒头。
就被逮到质问。
“对了,你昨天怎么没去?”
江谣在做这些前,都有提前跟贺敛打招呼,在这个前提下,她夜不归宿,和旧友叙旧,甚至光明正大地带上了几个好朋友,还有周存声。
她做什么,都成了正当的。
孟诀算是她计划里小小的意外。
“善善没告诉我。”
贺敛肆无忌惮地嘲笑他,“肯定是嫌你啰嗦,瞧瞧周存声,跟新婚燕尔是的,昨天去看人跳舞,看明白了吗?”
“桑桑应该看明白了。”周存声起身,“我回去问问桑桑。”
“你坐着!”
他又被贺敛拉回来,一脸的不屑,“离开一会儿就要死了是吧?”
周存声大言不惭,“有点。”
他不走,反倒是孟诀不给面子地要离开,“我还有点事,先走了。”
“你又不是新婚燕尔,干什么,背着善善外面有人了?”
他最近忙得有些异常。
别说云善,贺敛都要怀疑起来。
孟诀没给一点柔和面色,拿起外套,“别胡说,走了。”
他来得急,走的也急。
贺敛嘀嘀咕咕两声,“这家伙是怎么回事,忙里忙外,不知道在忙什么。”
“人家也有自己的私事。”
孟诀有着能将所有事情处理好的本事。
周存声从不担心他。
倒是贺敛,近两年愈发孩子气,又冲动,不怎么稳重,更加值得担心,他却一点没放在心上,追问着周存声,“你们聚餐都聊什么了?”
“我们不怎么熟,没聊什么。”
“怎么不熟?”
贺敛那时不在京华,年纪不大,却也听家里的长辈说起过,“那个赵宝珠她妈妈,不是跟周叔叔有一腿吗?当时还在你家住了一阵子,现在突然都回来,不会是要趁着申姨不在,刚好上位吧?”
“他们离婚了吗?”
“对外宣称是离了。”
只是宣称,没有半点实质证据。
以及申嘉歆的行踪,至今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