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证明的确——难搞。
让她不舒服了,她便上下其手,连抓带咬,弄得周存声遍体鳞伤。
脖子上有吻痕,还有抓痕。
第二天去应酬,还不知要被怎么揣测。
对着镜子照了半天。
谢桑揉着头发,打着哈欠走到周存声身后,睡眼朦胧地看他,半响后失笑一声,“活该。”
“你抓我咬我,还说我活该?”
“不是活该是什么?”
他们从客厅开始,一路到卧室,各个都累。
谢桑更累,盯着周存声身上那几道伤痕,嘟嘟囔囔,“我都说让你别动了,你非要动,不是活该挨打吗?”
周存声转过身,眼睛里又有了点别的东西。
“那行,这次我不动了。”
他私下里的这个样子,也就谢桑见过,整个人身上都有下流到迷人的意思。
她喜欢,却不能再纵容下去了,“谁要跟你这次?”
“除了你还能有谁?”
跑回去躺着。
酒店的床倒是一流的,没有声音,怎么活动也不会吵,刚躺进去谢桑便昏昏欲睡,周存声却不依不饶地跟过来,“我们好不容易巧遇一次。”
谢桑拿下他的手,“你们酒桌上没有女人吗?”
“人家是老教授,不兴这一套。”周存声将人搂进怀里,“他还觉得我不像好人呢。”
“你本来就不是好人。”
“……那不好?”
“道貌岸然,衣冠禽兽,色胆包天。”
她一半思绪都陷在睡眠里,周存声却清醒得很,在她耳边低低笑着,“你这是在夸我?”
真是流氓本性。
谢桑将头扎下去,咬紧牙关,不再理会他。
周存声也跟着扎下去,闹得她一晚都没睡好。
早上特地叫了餐送来房间吃。
谢桑吃两口坐着便要睡着,周存声敲敲桌子叫她,“再不快点赶不上开工了。”
“你怎么记得比我还清楚。”
跟她读书的时候差不多了。
周存声将吐司片送到她嘴里,像喂小鸟,“免得你又怪我。”
这几个月她都在剧组。
她是没有分身的。
这样一来,就无暇顾及申嘉歆那里的事情。
“你最近不忙着找申嘉歆了?”
很久没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,周存声不过随口去问,谢桑的情绪瞬间低沉下来,“我找不到,而且她说自己去旅行了,不知道是真是假。”
“也许是真的呢?”
周存声有意引诱谢桑的思绪想法,“总之她那个人,没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“你了解周叔叔,他是那种会心慈手软的人吗?”
“不放过她还能怎么办?”
将糖块放进咖啡里,又加了奶,调配好了,周存声才放到谢桑面前,“难道真的要杀人,法制社会了,杀人要坐牢的,而且真要了申嘉歆的命,所有人都会猜测,他为什么杀妻。”
那份咖啡加料很多。
失去了苦味。
谢桑喝了一口便放下,心中惊涛骇浪,面上却佯装平静,听着周存声以冷冰冰的口吻评价养他的父母。
“到时候他被人戴绿帽子的事,不就公之于众了?”
这是周康最忌惮的事情。
周存声轻飘飘坐下,知道自己的目的就快达成,“何况申嘉歆也不是吃素的,她能这么多年坐在周太太的位置上不下来,你以为她真的是需要你保护的苦情戏女主角?”
“她那个时候不就是走投无路了吗?”
“她能想到去找成恪,就不简单。”
在周存声嘴里,谢桑成了那个无知又天真,却又自以为能拯救别人的家伙。
对周康和申嘉歆。
她确实不如他了解,也说不过他,“我现在也找不到申姨在哪儿,没空想。”
“没空想最好。”周存声心绪宁静下来,暗自祈祷申嘉歆永远消失。
不管她是去旅行,还是被周康藏起来。
只要不出现。
他们就是风平浪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