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申嘉歆住院以来。
周康没有出现过,这才导致护士不认得,便用“姓周的男士”概括。
谢桑能猜到是周康。
申嘉歆也猜得到,她的恐惧由心蔓延,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都在发抖,眼中满是惶恐,哆嗦着唇叫着:“……桑桑,桑桑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
谢桑保证过她的安全,就不会在此刻逃避,她转头对着小护士,义正言辞,“我们不认识什么姓周的,请他离开。”
小护士脸色刷白,微张嘴,话没说完,便被一把推开。
紧接着门被踹开。
周康那张脸对申嘉歆而言是噩梦,她看不得,扭过头去,肩膀抖得厉害。
谢桑起身挡在她床前,丝毫不怯,“出去!”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”周康高涨着音量怒吼,谢桑没那么弱不经风,稳稳当当站住。
没有谁想要被外人知道自己被戴绿帽子的事。
思及此。周康怒火中烧,将那份火气分给谢桑一步,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,“你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,你以为现在还跟以前一样有人保着你?”
谢桑回头去看申嘉歆。
她的眼睛里沁满了泪水,脆弱至极。
事到如今,谁的脸面都不需再留,“如果你再上前一步,我就报警,到警察面前评评理,看看是谁要受处罚?”
“报警?”
周康忍着没笑,“你问问她?有脸报警吗?”
“比起活着,脸面还重要吗?”
“谢桑!”
实则这事泄露出去,更家没脸的是周康,一旦闹大,他养私生子的事会暴光,私生子跟自己年轻的妻子有一腿的事会让他脸上无光。
无论怎么算,他的损失都是最大的。
谢桑正是揪住了这点,才不怕他,“您大可以试试,看是警察先来,还是您先把人带走!”
“谢桑,你真以为你会怕你一个小丫头片子?”
周康面孔有些扭曲,他向着门外喊了一声,“进来,都愣着干什么?”
一句话叫来两个高壮的男人,看来是替他办事的。
又或者说,是准备强行将人带走的。
所以报警什么的,似乎对他的威慑力并不强。
谢桑顿感不妙,要拿手机报警,周康眼疾手快将手机抢走摔了,拎着谢桑的衣领,“你赶快给我滚,不然连你一起收拾。”
他深深扫过床上躺着的申嘉歆,又看向谢桑,“一路货色。”
申嘉歆带来的义女同样给周存声戴了绿帽子,而她联合他的亲儿子给他戴绿帽子。
这么算来,对他来说,那就是一路货色。
谢桑没有否认,“不管你怎么说,想要把人带走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你以为自己是谁?”
周康挥手,身后二人冲过来。
谢桑到底是个姑娘,胳膊拧不过大腿,申嘉歆刚被碰到便嘶吼起来,她很清楚,如果被带回去会是什么样的下场。
嘶喊声充斥在病房内。
怪异的是除了刚开始值班的小护士外,没有人来帮忙,更没有询问。
想必是周康动的手脚。
谢桑没有寄希望于其他人,她拿起床头柜上的花束扔过去,砸在其中一人的头上,他反冲过来要制止住她。
里面混乱一片。
周康退出几步,看着这场闹剧。
谢桑一人抵抗二人格外吃力,却又没放弃过,有人抓住申嘉歆的胳膊要将人背起来,申嘉歆无法动弹。
手脚都处于骨折状态。
所有反抗的动作都来源于声音。
那声音让周康不耐烦,他冲上去,猛地拽开谢桑,没控制住力道,将她往窗户的方向摔去。
冲击力太强,谢桑撞上去,头骨顿时传来碎裂的疼,随即有什么东西破裂,红色鲜血冲刷而下,使得视线也跟着蒙着层红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