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之后,申嘉歆便再没带谢桑去见一些名媛太太,而改成了一部分的青年才俊。
用意无需吐露,各方也都心知肚明。
谢桑名声算是差的,跟申嘉歆的亲儿子曾有婚约,也结过婚,还出轨的事有不少人知道,了解更深层的人还都听说过她为了情夫,给过周存声一刀。
捞女与放浪二词,算是和气的。
来见面的那些男人,明面儿上客客气气,背地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,没人知道。
几天过去,这事闹得许多人都知道。
闲暇之时,口口相传,连周康都有听说,在车上没事就跟孟诀聊起来,还调侃申嘉歆近来是越发清闲,“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,女人的脑子就是简单。”
周康这人很是倨傲,对女人很是不屑。
孟诀不认同他的话,却还要附和,“申姨也是为了桑桑好,看她独身一人,怕她孤单吧。”
“那也要找其他圈子的人见见看吧?”
周康哼笑,眼角皱纹愈发重,“在这儿给谢桑找,谁不知道她以前干的那些好事,谁敢要她?”
“桑桑其实都是有苦衷的。”
“你们就是被她蛊惑了。”周康聊起谢桑,就会为周存声所惋惜。
他虽然没有将亲情看得那么重要。
可周存声到底是他最有用的儿子,在周氏时除了性子有些叛逆外,其他方面没有出过错,单是这点,就是周庭书做不到的。
失去了血脉,还是因为个女人,周康自然对谢桑有所不满,“像谢桑这种女人,太晦气,一定要离得远远的。”
跟周康在一起太久,孟诀难以忍受他的某些观点,笑而不答,问起其他:“见了这么多人,桑桑有看中的吗?”
“她眼光倒是高,一个都瞧不上。”
周康批评起谢桑,是连带着仇恨的,“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。”
“她可能要忙工作,没这方面的心思。”
“就她?”周康言语里的轻蔑完全不像个长辈样子,想必是自己也意识到,赶忙制止住自己,“不管她,我们竞标的事,你都办好了吧?”
“好了。”
很简单二字。
孟诀没底气多说。
周康势在必得,“等拿到了那块地,我就跟高层董事们商量,让你升上去。”
“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放心,叔叔不会亏待你。”
他是个狡猾的老狐狸,不好对付,这段日子,快要耗光孟诀的所有毅力,好在,就快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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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桑的消息都由孟诀传达给周存声。
他听不到会焦躁,无心做正事,孟诀由着他,将申嘉歆给谢桑物色男人的事也告知他。
周存声刚听反应不大,面色平静地问:“都见了什么人?”
“还能是什么人?”
这问题太多此一举,孟诀本不想回答,“无非就是些事业有成的男人,背景有好有坏。”
“她见了?”
“见一面,无可厚非。”
周存声有多紧张谢桑的一举一动,孟诀是知道的,这么说也没想刺激他,无非就是想让他清醒,他是随时可能会被谢桑抛弃的那个,不要太沉溺于情爱。
周存声的想法与他截然不同,非但没有怪谢桑,还将所有罪都归结在申嘉歆身上,口吻泛狠,“不该对申嘉歆心慈手软,更不该看在桑桑的份上放过她。”
“你要干什么?”
孟诀对周存声的阴晴不定心有余悸,“我们的事还没处理好,不稳定,这时候不适合出头。”
“没想出头。”周存声轻抵眉心,音色疲惫,“只是想送她一份新年贺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