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周存声的事情上,谢桑隐瞒了申嘉歆。
她有所亏欠。
为了补偿申嘉歆,谢桑私下特意拜托了周庭书回周家过节。
他答应的很爽快。
第二天便乘机落地京华。
谢桑亲自开车去接,在路上好一番道谢,又问他:“你突然过来,谈家那边儿好交代吗?”
谈家从小便宝贝儿周庭书这根独苗,放在周家不放心,因此跟周康闹过好几次,最后还是潦草收场。
等了二十几年,等到老太太离世,周家对周庭书没了什么牵绊,这才让他回去常住。
这还不满一年。
又被谢桑叫了回来。
周庭书却将此事看得很淡。
他回谈家,从来不是因为周家的衰败,而是对周家那帮子人感到心寒。
“我解释过了,他们没有意见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谢桑松懈下来,暗自祈祷申嘉歆看到周庭书能开心点,这样也算是弥补她的罪过了,“这儿过一天就好,元旦晚上你还能回去。”
周庭书随性和气,回去这几个月,气质被浸得文邹邹的,“好,你定就好。”
谈家疼他,周家一样将他看得很重。
为了招待周庭书,秀姨在厨房忙活了几个小时,谢桑也跟着忙活,特地学习了几道秀姨的拿手菜,想要下次做给周存声吃。
晚饭时间周康也跟着回来,还带了孟诀。
孟诀在这场家宴上算是个不速之客。
对申嘉歆来说尤甚,她刚被周庭书燃起的一丁点儿好心情,瞬间被孟诀的到来熄灭,用餐时很不自然,却也没忘记给周庭书夹菜,努力自然地询问他的近况。
之前因为公司的事周庭书跟周康闹得很不愉快。
周康也有主动求和的意思,“记得多回来走走,现在小孟回来了,你还想做自己感兴趣的事,也没人拦住。”
他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。
孟诀也跟着浮起清淡笑容,申嘉歆没跟他有过眼神交流,谢桑倒是一直瞧着他,试图分析他在打什么鬼主意。
饭后谢桑跟秀姨一起收拾,她将碗筷拿到厨房,出去时孟诀已经在外等了几分钟。
院内没有积雪。
天空却飘着雪花,他肩上落了一层,随手给挥落,动了动下巴,指向别处,“聊聊?”
谢桑跟着他过去。
室外温度低,冷得气息凝结成白雾,她轻搓手,呼了呼气,“什么事?”
孟诀四下看了眼,确认没人,神经还是突突地跳着,“你没跟申嘉歆说什么吧?”
“我能说什么?”
果然。
谢桑压根就是他们不信任的那号人物,说白了,组织里随时可能叛变那个就是她,“倒是你,在这儿跟我聊这个,不怕被听到?”
“我得确认。”他倒是直白,“免得你坏事。”
“我还没问你们神神秘秘在搞什么,你说我坏事?”
知道她没告密就行。
孟诀不多聊,毕竟周家可不安全,“当我没说,该回去了。”
“这聊了有一分钟吗?”
可不能只是他审问,谢桑跺着脚,冷的肩膀打颤,扛着冻问:“周存声呢?我都联系不到他。”
“你不是生日的时候才跟他见面吗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们生日见面了?”
谢桑还自以为是她和周存声的秘密。
孟诀深感莫名其妙,“他那满面春光的样子,我想不知道,挺困难的。”
“你见到他了?!”
她用气声惊叫出来,又忙捂住嘴,“他不会就在这儿吧?”
“在又怎么样,见不着面能得相思病?”
他话里带刺,扎得谢桑不舒服,“你别想棒打鸳鸯。”
“鸳鸯?”孟诀差点没笑出来,“不用我棒打,你俩好不过半年就得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