尝过一次甜头后便很难收手。
成恪不是爱走捷径的人，只是谢桑太过油盐不进，近乎一年的时间，他自知，自己恐怕连她心里十分之一的位置都没占到过。
连乐崽都比他多。
周存声成了突破口，他在向他取经的同时，夹杂这些许的个人情感。
好像这样，既能跟谢桑贴近，又能让周存声死心。
成恪特地带谢桑吃饭，餐馆选的是她最喜欢的川菜馆，点的也是周存声交代的她喜欢的菜，就连看电影也开窍似的不再选酸溜溜的纯爱片子。
谢桑来时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。
坐在电影院漆黑的环境内了，面孔隐在昏暗中，眸光随着荧幕环境而跳动，那份质疑成恪看得清清楚楚。
他用气声问话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以前不是总看爱来爱去的电影吗？”
“我没有。”
那不过是他觉得女人都爱看，才会带谢桑来，谁想到她压根最不喜欢看那些。
问起周存声时，他神色凝重，半响没有作声，成恪要放弃时，他才汇聚浑身力气说了句：“她喜欢看动画片。”
这么伤害一个人是错的。
可如果对方是情敌，成恪又觉得没有什么问题。
他的心思不在电影上，谢桑却看得认真，偶尔跟着场内的人一起大笑，要比起来，的确是周存声了解她得多。
发觉成恪没在看电影，谢桑古怪地瞥他，“你怎么想到看这个？”
“没什么，单暖前些天来看，跟我说评分挺高的。”
谢桑好似不相信，“可你看起来不感兴趣，你不会就喜欢跟着一起哭鼻子那种电影吧？”
周存声说过。
她最讨厌煽情，最讨厌在公众场合掉眼泪。
“……我可不喜欢。”成恪竭力否认，“我那是以为你喜欢。”
“那你可想错了。”
他们也算是一起游玩过许多地方的，他曾经以为已经跟她的爱好很契合，可现在才知道他离真正了解她，还有很远的征途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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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给乐崽买到了喜欢的猫罐头开始。
周存声时不时就能接到成恪的询问消息，从一开始的问猫到问人，他每一次问起谢桑喜欢的东西，都是将周存声打碎了，从那些碎片中找到可以用的，再毫不吝啬地拿走，成为属于自己的。
八点十分。
是电影结束的时间。
没过多久，周存声的手机便开始响起，他关了静音，藏起手机。
孟诀还在，自然要小心些。
孟诀状态有些不好，跟周存声一通分析，仍然没有头绪，“周叔叔喝醉的时候我问过几次，他说那户头谁都用过，申姨，老太太，还有一些下属，范围太大了。”
周存声努力让注意力转移，“他自己就知道。”
“知道什么？”
“凶手。”
“他是不会说的。”
孟诀喝了点酒，双颊浮上红，他为这事殚精竭力，周存声不能露面帮忙，大多都要他自己来，云善又在误会着他。
揉了把脸，孟诀将烦扰揉走，“周叔叔为什么要帮凶手隐瞒？”
他想来想去，只有一个理由。
“既然周望是他疼爱的孩子，他那个性子，就算私了也不会善罢甘休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，这个人，他不舍得动手？”
周存声面容平静，眼底犹如死水，“那人想害的不是周望，是我。”
从这个想法出发，会更好分析，谁会想要害死他，害死他有什么好处？
孟诀还是想不明白。
嫌疑人里，没有周存声的敌人。
他看了眼手机，面色变白，孟诀注意到：“你怎么了？身体又不舒服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