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谢桑察觉到一些,又被攀攀天天盯着。
周存声不能再肆无忌惮地跟着谢桑,平静了许久,到孟诀回来,他都没再做接近谢桑的事。
孟诀难言的喜悦,倒不是为摆平秦漫漫的事喜悦,而是因为周存声,“还是攀攀有招,之前我怎么说你都不听,现在怎么这么听话?”
周存声敛眸,不想解释被谢桑发现的事。
“算了。”孟诀就知道他不会说,“你看看这串账号,还记得吗?”
他瞥了眼。
又摇头。
那些数字太琐碎,他不可能记得。
孟诀料到了,别人不记得,他可是记得的,“这是秦漫漫给我的账号,一个注销的账号。”
周存声不发表意见。
“她说是这个账号,给滑翔俱乐部的教练家人打过钱。”
这事要调查起来需要惊动的人太多。
单是跟秦漫漫达成共识这一点,被周康发现后,不仅私下单独约见了孟诀,还想要跟他讲和。
也是想劝他不要再插手秦漫漫的事。
孟诀对周康有敬畏,没把话说的那么难听,也没把账号的事透露出去,只因这号码,就是周康的。
当初他替周康做事,用过他的许多账号汇款,这便是其中一条。
“可我怎么想也想不通,总不能是周叔叔要害自己的儿子。”
他再狠,也知道虎毒不食子。
孟诀望向周存声,“你知不知道什么?”
周存声又感到头疼,生生钻着的疼,他一疼脸色便煞白,叫人看得心惊胆战,孟诀扶了他一把,“行,我不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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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成恪的伤全部痊愈前,他还要去医院检查一次。
他特地叫上谢桑陪同。
这次能看到他腰间的伤痕,大概是被酒瓶划出来的,看着有些骇人,谢桑转过身去,等医生包扎。
成恪不情不愿的,话里尽是埋怨,“等我伤好之后你是不是就不会给我带吃的了?”
“废话。”谢桑才没有伺候人的爱好,“还有,你记得把饭钱给我。”
“我都这样了,你还要钱?”
“亲兄弟明算账。”
成恪“哎呦”叫了一声,提醒医生,“您轻点。”
他性格好,到哪儿都能混熟,一点也不像过了而立之年的人,医生笑着调侃他,“这是你女朋友,之前怎么不见来?”
谢桑还没否认,成恪倒先接过话,“不是,她是包养我的富婆,之前忙着赚钱给我买玛莎拉蒂呢。”
“是吗?”
谢桑背对着,翻了个白眼,“你早过了吃软饭的年纪吧?”
“你太狠了,怎么能拿年龄说事?”
不跟他贫。
谢桑走出去等。
这医院是近两年新开的私立医院,诊费昂贵,但听说坐诊的都是专家,贵一些,倒成了合情合理。
手机震动了下,临时接到工作要走,她叫了单暖来陪成恪,去楼下接单暖时刚好遇到来拿药的攀攀。
她们太久没见。
最近一次还是在酒局上。
本就是个点头之交,寒暄过后分开就好,攀攀心中有鬼,开口就结巴,那神情,让谢桑想到那晚在停车场的孟诀。
攀攀点头,用僵硬的笑容对待谢桑,“谢小姐,好巧。”
“是挺巧。”
她们都住在松江区,就近的医院只有这两所,她会来新开的医院不意外,谢桑下意识地追问:“你生病了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攀攀一着急,胡说八道起来,“我来……打胎,对我打胎。”
“……打胎?”
“对对。”
她慌不择路地要溜,一边走一边挥手,“拜拜,下次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