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剧开播,意外的大热起来,谢桑要见的人多了些,没空再为老情人的死而感怀。
为此被单暖调侃她的档期比一线明星还要满。
忙到焦头烂额时,谢桑常常有很强的割裂感,自己跟周家、周存声、包括孟诀在内的那批人,都在朝着陌生人的走向发展。
申嘉歆偶尔会以长辈的口吻打来电话问她两句近况,要她注意身体等等,简单的寒暄过去,竟没有其他话要说。
她清楚周家近来也不太好过。
周存声的死,秦漫漫入狱,皆是丑闻,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在耻笑他们,周庭书进了周氏,可他并不喜欢当个生意人,为人耿直,话锋凛冽,得罪了不少人。
周康因此大发雷霆。
这些曾经该跟她息息相关的事情,如今听来,如此遥远。
出差忙了几天,再回家时,在房门口看见了单暖,她正坐在地上玩游戏,打得热火朝天,不亦乐乎。
连开门声都没在意。
谢桑拖着倦怠的嗓音,不情不愿地问她:“你来这儿干什么?”
单暖后知后觉,“嫂子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在你大杀特杀的时候。”
她忙不迭从地上站起来,双腿都坐麻了,谢桑搭了把手,她勉强站起来,“你去哪儿了,好几天没见到你。”
“工作,有什么事?”
本想让她进来坐。
她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,“你快跟我走吧,我哥出事了。”
谢桑眉间皱起,“什么事?”
“他前几天场子里有人闹事,他被误伤了,他真没告诉你啊?”
这是成恪卖惨的好时机,他却藏着没说,单暖也是纳闷没见到谢桑,才来这儿找人。
长途跋涉后连口水都没喝,谢桑便被拉去见成恪,他刚从医院里出来,还在家里养伤,只能坐着或躺着,剧烈运动更是不能做。
连吃饭都有些困难。
见到谢桑,不免意外,撑着手肘想要坐起,“你怎么来了?”
单暖将她送到楼下便没跟着上来。
谢桑将她的名字出卖,“单暖,她在我家门口守株待兔。”
“真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小鬼。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她坐过去,在成恪的身上左右打量,“伤在哪儿?”
“腰。”
成恪的工作性质本就有些危险,他又是个爱当和事佬的,会这样,一点都不稀奇,他将左侧腰际露出来,撩起衣摆,上面还缠着纱布。
看起来伤得不轻。
“都这样了,怎么不住院?”
这种时候,成恪还能苍白地开玩笑,“在医院那些病人家属都要给我说媒,我得守身如玉。”
“闲的吧你。”
谢桑不吃这套,“那出院了,谁照顾你,不用换药吗?”
“外卖。”成恪虽然家境不错,自小却很是独立,很少依靠别人,“反正单暖靠不住,只能自力更生。”
他来这一招,让谢桑不能视而不见不去管,怎么说,他也是进雪山救过她的。
不能因为他活着,就无视他曾做过的事。
成恪没说什么,倒是谢桑,第二天特意做了饭带去跟他一起吃,她很久没下厨,之前做饭,无非就是煮包泡面当宵夜。
再往前推算,是在佛德时给周存声当贤妻良母时下过厨,那时她精通做醒酒汤,煮小米粥,最幸福的事就是看着周存声吃下她做的食物。
那是极有成就感的事情。
成恪是第二个吃她做的饭的男人。
他没有周存声那么严肃,更学不会食不言寝不语,看到谢桑带吃的过来,整张脸上写满错愕,“你该不会是想毒死我吧?”
谢桑将碗筷递给他,“是,吃完了好上路。”
成恪喜滋滋地接过,语调诚恳了不少,“就算你下毒我也会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