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彻底没了人,周婉也跟着去了周存声所在的医院。
云善一个人惴惴不安,去了谢桑那里,吃喝都在她那里,除了成恪偶尔表达两句对她这个电灯泡的不满外,过得还算不错。
孟诀那里是什么情况,她也没有询问。
只听周婉说周存声转到了京华的大医院,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,受伤时脑袋磕在了墙上,能不能醒来,都是未知。
贺敛和孟诀为了他忙里忙外。
还帮忙揪出了背后动手的人,那人被买通,嘴硬至极,他嘴硬,贺敛的手段更硬,用了许多折磨的手段,才套出秦漫漫的名字。
可秦漫漫只是被带到派出所做了一番笔录,连一夜都没住满,就被周康保释了出去。
这下她们都知道。
秦漫漫这个女人在周家,比周存声这个名正言顺的周氏子孙地位都要高。
这些都是云善从周婉那里听来的,真假不明。
她坐在客厅发了好一会儿的呆,脚被踢了下,成恪拿着一份刚烤出来的小蛋糕递给她,“叫你怎么不吭声,耳朵聋了?”
云善心不在焉地接过盘子,“在想事情。”
“想什么?”
“想……”
周存声的名字在这里是不能提的,尤其是他受伤这么严重的事情,云善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,“管你什么事?!”
成恪哼哼鼻子,“我才懒得管。”
他突然弯下腰贴近,咬牙切齿地警告,“但是你还要赖在这儿几天,有没有点眼力见儿?”
“什么眼力见儿?”云善吃了口奶油,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,“我住在朋友家,还要看你脸色?”
“这是我们一起住的地方。”
搬过来之后他们就成了合租关系,成恪昼伏夜出,谢桑每天在家里做后期,他们之间的生活频率算是契合的。
云善一来,则彻底打破了这份和谐。
将烤箱关掉,谢桑摘下隔热手套出来,看向成恪,“你们在聊什么呢,不来拿东西?”
成恪转身时表情迅速变幻,声音高昂,欢快许多。
“来了来了,我跟善善说让她多吃一点呢。”
够表里不一的。
云善暗暗翻了个白眼儿,低头继续吃蛋糕。
门铃声响起。
成恪放下盘子去开门,忘记了透过猫眼看上一眼便打开门,还没看清人就被推了一把。
那人来势汹汹,嗅到房内的蛋糕香甜气味火气更重。
温馨的领域突然被陌生气息闯入,连云善也放下蛋糕,慌忙站起来,白着脸蛋看向贺敛。
她下意识将谢桑拉到了身后,结结巴巴道:“贺……贺敛哥。”
贺敛的目标明确,像是没到云善一般,冲过去将她推开,她一不小心跌到沙发上,挥着手,打翻了茶几上的盘子。
物品碎裂的声音形成裂缝,让氛围更为冷峻,贺敛攥住谢桑的手腕,二话不说便拖着她往门外带。
成恪挡住去路,跟着抓住谢桑的手,眼底凝聚着寒意,“你想干什么,我警告你,放手!”
贺敛理智早就不在。
尤其在亲眼到谢桑跟其他男人过着好日子,而周存声昏迷不醒的强烈反差后,他的火气蹭地烧起来。
成恪上来阻止,他想也没想,挥起一拳,狠狠砸到他的脸上。
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成恪踉跄着后退两步。
看到成恪被打,云善在后惊叫一声,谢桑顺势挣脱开那只手,过去扶住他,对着贺敛破口大骂,“你有病是不是,给我滚出去,不然我报警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