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禾苗家之前周存声要将手头上的事处理完。
准备好行程,走出大楼,夜幕降临,周庭书就站在这片夜幕下等待着他,乐此不疲。
周存声一贯的视而不见,绕过要走开。
周庭书没放弃,继续跟上来,除夕那晚他就来过,只不过连楼都没能上去,之后几天也联系过周存声,统统被周存声以“不是周家人”为由给拒绝。
这是第几次,他都记不清了。
周庭书和他并排走在一起,“你真的打算再也不回去了,家里还是很需要你的。”
“可我不需要那么一个累赘。”
周存声快步走到车旁,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周庭书,他承认自己不是好人,但周庭书比他还道貌岸然,“你以后也不要出现在这里,我不想看见那个家里任何一个人。”
打开后备箱。
他将早上就带来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。
周庭书看到,关怀去问:“你这是要出远门?”
周存声推开他,比对待陌生人还陌生,上车径直便离开。
来找他是周康的意思,毕竟周康年纪大了,在对现今的工作上还是陈旧腐朽的那一套,急需要亲近的人来搭把手。
之前找到那几位近亲,想的都是要怎么吞并周康手上的权力。
周存声不回去。
能用的就只有周庭书,他又不是个经商的头脑。
何况这个烂摊子,周庭书不想接。
能不能把周存声劝回去,他都要去复命。
周家少了许多人,连老太太也不在,院中凄凄冷冷,周庭书回去,只有申嘉歆迎接,她对他十年如一日的热情关心,拍拍他肩上的雪,贴己道:“怎么又回来这么晚?”
“没什么,去见存声了。”
周庭书边说边向周康的房间走去,申嘉歆紧跟在旁,“你不用管那个臭小子,他爱干什么就让他去。”
“那怎么行?”
申嘉歆还是把问题看得太简单。
“怎么不行?”她大言不惭的,“我觉得你去帮你爸爸的忙,一定比他做得好。”
“存声随随便便就能念一个管理硕士出来,在这方面,他的确很厉害。”
周庭书认真地去探究起来,言语中竟然有几分怪罪申嘉歆的意思,“也许你应该放下对他的偏见,或许他今天就不会这么决绝了。”
申嘉歆堆积在脸颊上的笑意僵了僵,“可是你上次不是还说,也许你可以去试试。”
周庭书怔愣了下,“……我什么时候说过?”
“就是周存声离开家,自立门户的时候,你爸爸问你,你口头答应的。”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不仅不记得。
是一点印象都没有,周庭书只当是申嘉歆在胡说,“还有,存声好像出了远门,您有空给他打个电话关心一下,也许他心一软,就回来了。”
“他心软?”
申嘉歆冷哼,“是你心地太好,他那个人,是不会心软的。”
话不投机,周庭书叹了口气,没再多说,向着周康那里走去,申嘉歆一道。
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廊道上。
秦漫漫从后走出,他们交谈的其他她是没有兴趣的,唯有周庭书说周存声出了远门这点,她记得很清楚。
还不能掉以轻心。
周存声回来后便一直给她使绊子,不仅阻止她调查周望的事,还时常带走尔恩,给她制造恐慌。
是彻底站在了她的对立面。
所以他的一举一动,她都不能放过。
趁着周存声今晚刚走,秦漫漫急忙联系人跟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