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罪魁祸首是她,又或者是周存声。
可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。
她都不想毁了一个无辜孩子的童年,轻摸了摸尔恩的头发,半蹲在他面前,跟他目光平视着,“我不会因为你怎么样的,不要害怕。”
“真的吗?”小孩子用着纯真的语气,“可是妈妈说不能惹阿姨生气,也不能经常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这是秦漫漫的顾虑。
就算她嘴上说得好听,但心里,终究是害怕谢桑害小孩的。
“我不会。”
谢桑自认没小肚鸡肠到那种地步,她承认她不喜欢秦漫漫,但对这个孩子,还没有到眼不见为净的地步,“而且你爸爸那么疼你,不会让你受委屈的。”
尔恩嘴唇轻抿,像是有些憋屈。
“爸爸也说我要乖些。”
这两者之间,周存声想要权衡很难,谢桑是块铁板,他踢不动,更不会跟她因为孩子的事情跟她交流什么。
那便只有在尔恩身上下功夫,免得他们有一天会起冲突。
这点是谢桑没想到的,可知道以后再看,便更觉得尔恩让人心疼,“这是他不对。”
尔恩泛着困,轻眯眼睛,“桑桑阿姨晚上没有吃饭。”
这是肯定句。
他忽然伸出温暖的小手,握住谢桑两根手指,轻拽着她,将她带到自己的儿童房。
这是过年这段时间装潢出来的。
复制了尔恩在堪培拉的房间,就连藏零食的柜子都是一样,他带着谢桑过来,打开上面的儿童密码锁。
像献宝一样,将那些送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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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存声跟贺敛在一起。
忙活了到深夜,没得到半点有关秦柏廷的消息,他人的确是消失了,还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最后知道行踪的,是他的上一任女伴。
声称他跟着自驾队去了玉溪。
秦家人只有这一个独苗,打点了许多人脉去找,仍然一无所获。
弄的连贺敛都担心起来,“按照他那个臭屁的性子,真去玩了指定要发照片显摆,可没动静好久了?”
周存声没作声。
贺敛干着急着,“怎么不说话?”
“他是成年人了,能有什么事?”
周存声这冷漠的样子贺敛见得多了,他哼笑一声,放慢了车速,“要是换了谢桑失联半个月,还是在偏远地区,你着不着急?”
“好好的你说她干什么?”
跟诅咒似的。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贺敛被江谣教育过,不想在谢桑的问题上多发表意见,“你说他是不是真出什么事了,还是路上遇到打劫的了?”
秦柏廷是个直肠子,没脑子。
遇见事从来不会灵活变动。
周存声摇头,语调缓慢,“什么年代了,而且他们是一个团,找他们那个自驾团的问问不就行了?”
“你当他们想不到,早就找了,根本找不到,说不定就是合计好的。”
贺敛往座椅里一倒,呈现出散漫的状态,“整天警告他财不外露,这下好了,说不定已经被洗劫一空,弃尸荒野了。”
到了地方。
周存声解开安全带,看到楼上灯光湮灭的房间,平静又理智,“他没有那么傻,再等等,不行就报警。”
他打开车门要上楼。
贺敛拉了他一把,“哎,这么晚了,要不别回去了,我最近找了点新乐子,一起去放松放松。”
周存声无言,推开他的手。
“你见我什么时候能放松?”
贺敛长吁口气,“不就是个女人,把你难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