欺骗令他溃不成军。
更没有了强迫她的意志,他们面对面,周存声凝望许久,在她眼里却只能看到泪水和惬意。
周存声心里一阵悲怆。
没给谢桑喘息的余地,他离开,如她所愿,一晚上没回来。
至于手腕上的领带她是怎么解开的,他不清楚,他去了哪儿,谢桑也不清楚。
倒是因祸得福,清净了几天。
总算等到鉴定报告的结果。
机构在松江,医生在手机联系她,发送报告照片给谢桑,生怕她看不懂,便用几个字解释了她一直困扰不解的问题。
【鉴定结果显示两人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,不存在爷孙关系,更没有父子关系。】
谢桑将自己锁在车里,面对这样的结果,难以置信。
趴在方向盘上很久,缓和过来,又不死心地:【会不会有鉴定失误的可能,既然没有血缘关系,为什么会相貌相似?】
医生站在专业角度解释:【基因只是决定相貌的一小部分,不能作为参考。】
没有任何血缘关系。
这让谢桑所有的计划功亏一篑,这样的结果是她没想到过的,也没有预备过第二计划,当前的形式不能再差劲。
到了晚上还要面对周存声。
一天她都待不下去。
晚饭过后便回去收拾行李,找了借口要回松江待一阵子避难。
刚合上行李箱,便听见门被打开,周存声步入,站到谢桑身边时,是俯视的姿态,“这是要去哪儿,不过年了?”
没有利的结果让谢桑毫无心情跟他纠缠,拉上行李箱就要走,周存声却挡在前,脚尖卡着滑轮前端,“这就装不下去了?”
“给我让开!”
周存声觉得她可笑。
但自己更可笑。
就像在陪着她演一出小丑的滑稽戏剧,“我给你时间,让你闹让你耍,你说走就走,当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“当酒店,当旅馆,行不行?”
“你当我没有脾气?”
谢桑猛地将行李箱后拉,又狠狠压在他的脚尖,不惜往他痛楚上戳,借此发泄,“你爱有什么脾气有什么脾气,出去随便找个人给你骂,别来找我,我比你更不痛快!”
“你有什么不痛快?”周存声几天都忍着,不发脾气,不多看她。
好不容易缓和下来,回来就见到她要走,再好的心情也被破坏,何况被这样一通谩骂。
谢桑没得到上次的教训,又挑衅道:“你就是那个不痛快,明白吗?”
她句句带刺,毫不留情,每个字都化为最锋利的尖刀,一定要带着血捅进捅出,一不小心就被伤得鲜血淋漓。
捂着那些无形的伤口,周存声还要装威风,无论怎么样,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。
“我哪里让你不痛快了?”周存声语气平静,“我几天没出现在你面前了,也算让你痛快了,你怎么不能让我痛快痛快?”
“冬天还没过,你发什么情?”
“你说呢?”
他那样子,坚定又颓然。
不是上次的锋利尖锐,却让谢桑感到更深刻的恐惧,她退后,拎着箱子就要走,不打算纠缠。
周存声却一脚踹翻了行李箱。
这次连跟她磨蹭的时间都省略了,抱着人砸进床角,灯光扑朔迷离,伴着谢桑挥舞的手,还有脚趾甲上亮晶晶的颜色,一会儿陷进床单里,一会儿又腾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