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谢桑知道些许。
在那天见过姨奶奶回来后,便从家里的保姆口中问出,姨奶奶以前住在建康,而秦漫漫的奶奶,也在那里。
想来她跟周存声认识,便是因为两个老人家。
在这其中,最了解他们之间故事的人,除了秦柏廷,可能便是禾苗,她是实诚孩子,但有周存声的警告在先,很清楚自己该说什么,不该说什么。
在谢桑的询问下,给出的信息很真实,却有隐瞒。
“他们应该是小时候就认识了,但是……没有在一起过。”
谢桑没有遮掩,想问什么就问了,“她当初为什么出国?”
“因为……怀孕。”
“谁的?”
凝过来的目光不禁闪躲,这个问题,禾苗不能回答,“我那时候跟在妈妈身边,没怎么见过姐姐,只知道她是因为未婚先孕,妈妈怪她丢脸,她想跟声哥结婚生下孩子,可是声哥不同意……”
秦漫漫亲口承认过,出国前,提出要周存声娶她,可他拒绝了。
在禾苗这里能问出来的不多。
她隐瞒的那部分,恰好就是谢桑要知道的,“他们那时候,关系好吗?”
“很好的。”禾苗从小跟秦漫漫的接触不多,但关系也不差,“我还听我姐姐说过,声哥有个小未婚妻,他每次从京华去建康,都是因为未婚妻。”
谢桑轻皱眉,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禾苗并不知道谢桑是不是那个小未婚妻,她没有多想,只凭借自己主观所想来回答,”可能是为了避开她,不喜欢她?这只是我猜的。”
离开那里,回京华的路上谢桑追溯着记忆。
在初到周家时,周存声所表现的的确是不喜欢她,不仅是不喜欢,可以说是讨厌,讨厌到眼不见心净。
的确是会时不时消失十天半个月。
现在看来,他当时都在建康,跟秦漫漫在一起。
落地已是夜晚,暮色降临,谢桑要从机场打车,走出去,却看到周家的车,司机也是周家的。
车停在面前,车窗降下,好似是周存声身边的年轻司机。
他尴尬笑笑,“谢小姐,周总让我来接你。”
车到了面前,拒绝不得。
谢桑上车,却像审判一样,“他怎么知道我这个时间在这儿?”
或者说。
他怎么知道她去了别的地方。
司机没办法多说,“等下您见了周总问他吧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接了谢桑,司机顺路去接周存声。
他那里酒会推迟的晚了些。
谢桑在车里多等了半个钟头,接着看到周存声出来,人是醉的,被扶上车时还有些不清醒,笑眼靡靡,醉意浓浓。
抬手便握紧了谢桑的手腕,又将连接前座之间的挡板升起。
这里便成为了一个狭窄而又隐秘的空间。
车子在移动。
他也在。
他一手扣住了谢桑的手腕,另只手是肩膀,他投胎投的好,却没被养成周庭书那样的谦谦君子,相反,骨子里是流氓属性。
何况是在经历了一年只能看不能吃,连闻都是犯罪的克制下,现在的举动,在他身上,已经是收敛。
周存声的影光覆盖在谢桑脸上,她清冷又淡然,好似料定了他不敢怎么样,“你要是喝醉了就趴一边儿睡去。”
“那边冷。”周存声穿的是不多,甚至可以说是单薄,衬衫布料又冷又柔,贴下来,跟他的眼神是截然不同。
他目光滚烫明烈,映进谢桑瞳孔中,跟吻一起压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