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是一路货色,那便是要坐在一起的。
可秦柏廷却是没什么心眼的,拉着女伴坐在身边,总之都是相熟的朋友,他便不害臊的让姑娘给他剥虾喂到嘴里。
反观江谣跟贺敛,规规矩矩,除了夹菜,就没有什么大动作。
贺敛眯眼瞧着秦柏廷,一个不爽,甩了个叉子过去,“没完了是吧,吃个饭膈应谁呢?”
“不行你让谣谣姐喂你。”
江谣险些被呛到,贺敛抽纸给她,替她顺气,顺带骂了秦柏廷,“没你那么恶心。”
他们各有各的相处方式。
唯有周存声跟谢桑,是最别扭的一类。
他们各自吃自己的,并不像是一对。
周存声给谢桑夹过菜,可她没动,放在一旁,他便不再自作主张,那气氛怎么看都不对。
贺敛巴不得他们感情不好,赶紧分手。
他视而不见,跟周存声聊起工作,他不在自家公司工作,可江谣家里需要周存声那里的帮助。
不然今晚也不会连着江家姑姑也来。
怎么说也是求人,他态度好了不少,“存声,咱们白天商量的事,你可别忘了,把那块儿的活让给我们谣谣。”
“我记得的。”周存声没把这些看得太重。
偏是那态度,让贺敛不放心,“真的假的,听你说像卖菜一样简单。”
周存声食欲减退,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。
一抬头,露出脖子上的伤,他还在跟贺敛说话,没注意到秦柏廷已经看见了。
秦柏廷咋咋呼呼便叫着,“哥,你脖子上怎么了?”
他不叫还好,一叫,众人都看了过去。
“没事,不小心碰到了。”
“能碰成这样吗?”
只有谢桑知道怎么回事,她沉默不语,却悄然成了罪人,被秦柏廷看上一眼,便知道他有什么想法。
他还没问,谢桑便否认了,“不是我抓的,不要看我。”
“我可没说啊!”秦柏廷举手投降,又暗自嘟囔,“就算是你我也不敢说啊,声哥那么护着你,能让你抓两下,他还高兴呢。”
周存声不冷不淡的,“你哪来这么多话?”
“我不说不说了。”
在这帮人里,秦柏廷年龄最小,算不上心眼坏,的确贪玩,也因家里的溺爱,不太懂得人情世故,直来直去。
明面儿上瞧着周存声跟贺敛都压制着他。
实则也是真心将他当弟弟对待。
也正因如此,秦柏廷根本不怕事,当着谢桑在的场合,公然提起秦漫漫,“对了,我昨天还看到表姐带着尔恩回家了。”
这个家,是她自己的家。
周存声是知道这件事的。
但有谢桑在,并不想多说,江谣也细心地照顾着她的情绪,“先不提她行不行?”
秦柏廷像是真傻。
“我就随口一说。”
这样的情况,很容易僵下来,谢桑及时放下筷子,她吃的不少,胃口比周存声好的多,脸色也没有因为秦漫漫的名字出现而难堪。
反而做出豁达的样子。
“没关系,你们该聊什么就聊,不用顾及我。”
话是这么说。
江谣还是冲着秦柏廷比出噤声的手势。
倒是谢桑,主动问:“你刚才说秦漫漫带着孩子回家,那她什么时候过来?”
秦柏廷左右为难,被周存声沉沉望着,一个字也挤不出来。
周存声自己接过话,“等过来了,我带你去见。”
谢桑惊喜地笑,浓密眼睫连着眼线上翘,“好啊,越快安排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