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日当天周存声没有赴约,声称有工作。
谢桑收到他一句“生日快乐”以及一笔巨款,这人便销声匿迹,没敢再打扰,更不敢电话攻势,隔三天打一笔钱,用金钱维持自己在谢桑心里的存在感。
这样的模式让她自在许多,不需要担忧周存声的突然出现,做什么都能放开手脚。
也正因如此。
和周庭书见面的次数便频繁起来。
他每次的宣传会,谢桑没有兴趣也会捧场参加,参与的多了,便对那些小动物有了好奇心,两人因此更加志同道合。
偶尔的聚餐会跟云善孟诀一起,这样一来,倒显得他们才是一对。
次数多了,遭倒闲话不说,身边人也有异议。
孟诀出于好心,找了个恰当的时机提醒谢桑,趁着周庭书和云善去吧台点餐,座位上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他转动酒杯,向着谢桑低声发问:“桑桑,你最近跟庭书哥经常见面?”
“他在这边,我也在,”谢桑轻抽鼻尖,喝的嗓子有些疼,“相互照应,没什么不对的吧?”
“是没有不对的,但是你不是单身,要注意影响。”
“我影响谁了?”
孟诀倒不是向着周存声那边。
更多是为了谢桑,她传出不好听的事情,不仅周存声脸上无光,周家蒙羞,她也会跟着倒霉,单是周存声父亲那里,如果知道她一边跟周存声保持夫妻关系,一边搭着周庭书,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。
这对他们来说,恐怕是引狼入室。
“要是周家知道,一定会对你说教的。”
谢桑满不在乎,喝下一杯酒,辣的吐出舌头,随随便便应了声,“能怎么说教我?”
“会让你跟庭书哥保持距离。”
“那就等说教来了,才保持距离。”她笑起来,彩色光斑落在眼皮上,像是眼影,竟然不违和,“我现在还舍不得。”
孟诀大惊,瞳孔都跟着缩了缩。
下意识地左右看看,确认孟诀跟周庭书还没回来,“这样的玩笑你可别乱说,被人听见了就完了。”
谢桑笑容褪去,给他倒酒,“你怎么这么木讷,没意思,不说了还不行吗?”
她到底是不是玩笑意思。
孟诀可不敢瞎猜,更不敢深想,他生怕谢桑是认真的,那事情可就糟了。
酒精灌了满杯。
为了堵住孟诀的嘴,谢桑撺掇他,“快喝。”
“我不喝了。”孟诀给拒绝了,“等会还要开车呢,倒是你,喝这么多,怎么回去?”
“找代驾呗。”
她说着,眼眸一转,尾部细长的线条融合到这个场景里,勾勒到某个人身上,孟诀跟着看去,是周庭书,谢桑又说:“这不,我的代驾来了。”
孟诀闻言,脑中“轰隆”一声,心道完了。
因为谢桑那天的反应,让孟诀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不光自己督促着,还联合云善一起督促,他是认真的,云善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。
还声称周庭书比周存声好,如果他们真有什么,是好事。
孟诀急得焦头烂额,好在在他亲力亲为的监视下,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过于亲密的行为,没几天周庭书便跟着协会出国拍摄野生动物宣传片,离开国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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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诀被调回京华的头几天没见到周存声,再看见,城市已经入了冬,人人都盼着初雪,城市刮起冷冽寒风,刺入骨缝。
可周存声永远是一身单薄大衣,没有围巾手套,雪白的衣领子在孟诀眼里已经是一抹凄凉雪景。
孟诀下楼给他送文件,隔着车窗,看到他用手掌掩着嘴巴,晃荡着脊背咳嗽,看得出,很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