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桑上去三个小时,周存声抽了两根烟,更加心烦意燥。
盯着楼上人影走动的窗户。
推杯换盏,灯火缀满,有男有女。
那种地方,谢桑已经混的如鱼得水。
周存声把烟头扔出去,看了时间——凌晨。
他们能吃喝玩乐到凌晨。
忍着没打电话去催,他调整座椅,将肩膀陷进去,闭眸休息,夜色苍凉,车厢寂静,是能够将就着安然入眠的地方。
一直到凌晨四点,谢桑才从楼上下来,她喝的少,还能保持清醒,走了两步看到周存声的车,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。
越过他,她上了别人的车,顺带被送回酒店,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。
周存声打来了几十通电话。
谢桑一通没接到。
她难得心情好打回去,又被拒接,周存声气性大,她懒得理,更不会去哄,拒绝没一会儿周存声自己又打回来。
这次谢桑又挂掉。
挂掉没多久门又响起,响个没完没了。
谢桑跑去开门,起床气来的重,“大早上敲什么敲?”
手腕被攥住,周存声扯着她进房间,关上门。
清亮的关门声响彻耳际。
惊走了谢桑的睡意,她任由周存声扯着,连反抗都懒得,她越反抗,他越来劲儿。
房内没阳光。
都被窗帘遮挡在了外,稀薄光源绕过脸颊,最后又停滞在黑暗。
谢桑不舒服地揉着眼睛,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。
她耍了周存声太多次。
他的耐心也该到头了。
周存声坐在一旁,竭力让自己平复下来,点火抽烟,却像是恨不得烧了这里,“我等了你一晚上。”
谢桑“哦”了声,“忘了。”
“这样好玩?”
裸在外的双腿有些凉,谢桑拽过被角盖住自己,双脚却还在晃荡着,那样子很是轻浮随便,“还行,不过我现在不想玩了,你走吧,我要睡觉了。”
她打着哈欠就要躺下。
周存声又不许,扔了烟,掐着她的腰把人捞起来。
“你喜欢玩晚上跟我去玩。”
腰部的皮肤被他的掌心熨烫着,谢桑不舒服地挪动身子,周存声又圈住,让她无法动弹。
没办法。
谢桑只好用别的法子。
她放软姿态。
“玩可以,但是我今晚真没空,要不你也先回家带孩子吧?”
“那用不着你操心。”
“我操心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他真想带她去玩?
她可不信。
周存声指尖往谢桑的肉里陷进去,掐疼了她,烦躁起来的却是他,他跨过去,一点点弯腰靠近谢桑,她跟着后退。
身下床单被揉成了一团。
“你说我想干什么,我不就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?”周存声没戴领带,不然此刻一定垂在谢桑脸上,她往上看,是他领口的扣子。
谢桑偏头躲开,周存声却没停止靠近,她皮肤的手感让他上瘾,很解渴,嗓子的干涩都好了不少,“你一拍戏就出去三四个月,结束了也不回家,不是跟我大哥在一起就是跟些乱七八糟的男人,你真当我吃素的?”
周存声看着她的耳垂,像一颗柔白镀光的珍珠。
他想靠近,谢桑又突然转过脸来,她给自己壮着胆子,“……秦、秦漫漫不是回来了吗?你跟她去玩……不就行了。”
说到话尾,她的声音已经虚下来。
她是肺腑之言。
周存声却更加上火。
秦漫漫回来,对她来说是好事,省的周存声来烦她,可那番话对周存声来说却是火上浇用,“你希望我跟她去玩?”
“你们……一家人,应该去玩。”谢桑生怕他突然压下来,脚后跟蹬着床单,悄悄后退,“不行我给你们做攻略,游乐场农家乐,都……还可以。”
她真心提建议。
周存声定神在看了会儿,没几秒,手掌快速从谢桑腰身抽离,负气离开,谢桑刚松口气,没走几步的人又蓦然回来,压着她疯狂地吻了几口,宣泄完了才走。
她被烦得够呛,觉也睡不着了,起来收拾行李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