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传会结束后她们几人在车里等周庭书。
他匆匆赶来，脸上带着歉意，“不好意思，我们还有其他事，耽搁了一会儿。”
都是好说话的人，云善笑着摆手，“没关系没关系。”
申嘉歆做出一副疲态，“等会儿送你们几个去吃饭，我就不去了，还是你们要回家去吃？”
“不回了不回了。”云善很是惶恐，“每次回去都要被老太太催婚。”
“那就尽快结。”
“小舅妈，你怎么也催上了？”
云善埋怨地躲在一旁，耍着小心思将话题牵引到周庭书身上，“再说了，庭书哥都没谈结婚的事呢，凭什么催我啊？”
周庭书极其无辜。
在一旁，表情呆滞，申嘉歆看见，不由怪起云善，“那是你表哥，尊重点，行了，我就在这儿下，你们找地方去吃饭。”
等申嘉歆走了。
云善又换了张脸，仔细端详着周庭书，他推开她，她被推到一旁，揉着脑袋，“真是纳了闷了，小舅妈为什么对你那么好？”
“姑姑对你不好？”周庭书反问她。
“那不一样，我可是亲生的，你又不是。”
谢桑将车停住，提醒云善，“善善，你又胡说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周庭书根本不在意，他一直豁达，云善怎么说他都不会动怒，“她说的本来就是实话，没什么的。”
这件事到底是周家不可深谈的秘闻。
周庭书淡然一笑，没放在心上，“今天怎么不见存声来？”
“他？”云善言语浮夸，“他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吗？他更在意小动物的皮毛能不能卖出高价，何况他跟小舅妈不能在一起超过半个小时，不然非死即伤，而且你们不知道？他去堪培拉了，好像是他那个私生子生病了。”
提起周存声，又提起秦漫漫和那个孩子。
所有人都会更关注谢桑的情绪。
是喜是忧，或失神。
可她都没有。
她启动车辆，排在车流后，依次通过红绿灯路口。
见周庭书和云善不约而同安静下来，才顺势去问：“干嘛都看着我，怎么，他的孩子生病了我也要去看看才算做到后妈的职责啊？”
“才不是呢。”云善没这个意思，“我就是生气，肯定是秦漫漫那个女人见周存声在这儿太久，才骗他过去了，还在推特上发照片，我连夜就骂她了！”
周庭书在一旁憋笑，“她发了什么照片，把你气成这样？”
“你们都不看的吗？”
云善气势汹汹，情绪起伏波动剧烈起来，说着便翻出手机，找出那张让她气了三天三夜的照片，周庭书有看见，谢桑在专心开车，并没瞧见。
无非是一张周存声坐在地毯上陪着尔恩搭积木的照片。
随性，居家，眉眼间竟然有了做父亲的沉稳爱意。
更重要的在于，连周庭书都看得出来，这个孩子跟周存声长得太像了。
云善对着那张照片恨不得大骂三个来回，“他还好意思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，长得这么像，如果不是他的孩子……那就是……”
周庭书忽然感到后背发冷。
云善忽然扒住他的肩膀，“不是周存声的，就是你的。”
“冤枉。”周庭书突然就不喜欢自己这张和周存声相似的脸了。
谢桑开着车，没参与他们，但耳朵能听见。
瞥眸看到周庭书憋屈的脸色，竟然嗤笑出一声。
云善大惊，“桑桑，你还笑？”
谢桑压根没把周存声跟秦漫漫那事放在心上，反而觉得周庭书的样子憨厚好笑，无缘无故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，是谁都会喊冤。
被她看一眼，便知道了她在笑什么。
周庭书抿唇，很是无辜，“桑桑是在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