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被点到名,谢桑呆滞了几秒钟,随即挂上笑,走到老太太身边,甜滋滋地喊上一声奶奶。
却遭到秦柏廷一个白眼。
好似在骂她虚伪。
老太太无视这些,只关心他们的感情生活,“桑桑跟存声什么时候结婚?”
他们和好的事老太太自然知道。
也高兴。
便着急补办之前暂停的婚礼。
这问题谢桑答不上来,也不愿意答,只得含糊过去,“再说,等善善办完。”
“等她做什么,你们又不是一家子的。”
察觉谢桑想逃避。
云善及时站出去,让她逃离,接上老太太的话撒着娇,“老太太,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,怎么我就不是一家的了?”
按辈分,她虽然不姓周,但也是半个周家人。
这话说的不算错。
老太太对着她哼哼两声,又将炮火转到周庭书那里去,一个眼神,就让他举手投降,“奶奶,您可别催我,我这都得听天由命。”
说完,他就要落跑。
临走前还不往拉上谢桑,故意给她使了个眼色,“桑桑,你跟我去前面见见姨妈他们的吧?”
“啊,”谢桑反应过来,“好。”
跟着出去,可算松了口气。
周庭书看她如释重负的样子,忍着笑,“老太太跟我们,除了问这些就没有别的,她不是故意针对你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
谢桑还没有不懂事到用尖酸的那面去对待一个老人家。
平心而论,从小到大,老太太待她是不错的。
周庭书也格外关照她的情绪,“怎么跟孟诀他们一起来,顺路的吗?”
“不顺。”谢桑没撒谎,在这方面,她也懒得掩饰,“我特意打招呼,让他们来接我一程的。”
“不跟存声一起来?”
在她面前提周存声,似乎很不明智。
周庭书连忙改口,“不过也是,存声没来,临时被父亲叫去应酬了。”
浮于表面的放松被谢桑呈现出来。
她不想见周存声。
这太明显。
连周庭书都看了出来。
虽然有想到,但真正发觉,还是为之一怔。
“我上次去你剧组找过你,在肃州的时候。”
“江君跟我说了。”
后来忙起来,她也没能打电话去问是有什么事情,但现在看周庭书的表情,一定是跟周存声有关了,“那时候他淋了雨,被人送进医院,给我打电话过去的。”
仿佛猜到了他下一句要说什么。
谢桑及时打断,语调平缓,依旧好听,还能忍住不带刺。
“庭书哥,你也想替他说话吗?”
周庭书露出茫然,没应。
“我可以和他像普通夫妻那样相处,类似形婚,但如果超越了界限,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怕他不理解,谢桑只好举例,“像以后你跟宜媛姐那样,没有感情,但还能相敬如宾地过下去。”
周庭书一笑,“你在讽刺我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你明白的。”
他们这些人,多的是娶个门面放在家里,在外找寻真爱的故事。
谢桑现在愿意做这个门面,却死也不当那个真爱。
周庭书把她这举动当作自讨苦吃,“既然这样,不如跟存声说清楚,分开好了。”
“这话,你也跟他说了吧?”
“你都知道?”
谢桑坐在院中的长椅上,蔫蔫的,“如果可以,我宁愿没再见到他。”
她有她的生活,从来就不想跟周存声捆在一起。
周庭书似乎懂了。
“还是存声不成熟,但如果你一直对他这个态度,他应该会退缩了。”
在他看来,周存声从来都不是非要女人不可,更不会一直陷在虚无缥缈的情爱里摸不着北。
谢桑也认同,“所以我这不是正想方设法让他退缩?”
周庭书衷心祝愿,“希望你能成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