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逼得连连后退。
门在周存声身后,他反手锁住了门,很短促的一声,却像是某种按钮。
会激发某种“兽类”身体里的野性。
这件小屋子谢桑住了几年,对每个细节都无比熟悉,背后是玄关的鞋柜,她撞到柜门上,拧着眉,很不悦,尤其对周存声的闯入觉得冒犯。
“我们已经闹得这样难看,你还想怎么样呢?”
她问得含蓄而柔和。
却让周存声感到了自己被拒千里之外。
这样难看。
是有多难看?
“是我在闹,还是你?”周存声对自己无缘无故生出的妒性而烦闷,这是女人才应该有的情绪,他不该有,所以他将这错放在谢桑身上。
谢桑眼中蒙着困顿,“现在是谁闯进我的房间?”
“我。”
“那不是你在闹?”
他们仿佛掉进了一个怪圈。
谢桑想理论是非黑白,周存声却想谈情说爱,这跟从前的他们是反着来的。
他听不了她说这些,于是再度靠近一步,将她逼退到狭窄角落。
没开灯。
互相能看到对方眼中闪烁的眸光。
周存声眼神发黯,谢桑直视他,身体好似充满韧劲,也算准了他不敢真的怎么样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?”
他是一个男人。
闯进来又锁了门,现在又靠得这样近,鼻尖就要蹭到谢桑锁骨那片的皮肤,身子弯得很低,像一把弓,急需一根弦来让自己完整。
呼吸就要落到皮肤上。
谢桑身子微颤,有些抗拒地侧过脸,努力让自己维持表面镇定,“你要是想,我倒是随便,不过你别忘了,这里是你家。还有,如果让秦漫漫知道……还是你就喜欢偷……的感觉?”
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和秦漫漫。
现在反过来了,又来找她?
很是荒谬。
周存声这次没被她三言两语欺骗,“上次你就这样说,这次我还会信?”
被识破的窘境没给谢桑急中生智的时间。
这次周存声不听她废话。
一把攥住了下巴抬起,影子压下,掠走呼吸,温热相贴的那一秒谢桑像是开了应急反应,她拼命反抗,像个泼妇对周存声拳打脚踢,他却总有办法让她束手就擒。
哪怕已经流血有了伤口。
他也不放开。
谢桑腰背紧紧压在柜上,皮肤上很快勒出印痕,又红又疼,火辣辣地在燃烧着,周存声随着那片痕迹,手掌不受控地钻进去,还想要攀爬,便被敲门声打断一切。
他一瞬的出神。
谢桑迅速用力推开,随即赏了一巴掌到脸上,清脆响耳。
贴着申嘉歆打上来的那一下。
让他伤痕累累。
本是愉悦的事情,他受了伤,唇上被咬出好几个伤口,混成血珠子,谢桑悲痛难过,眼眶满是即将滚落的泪珠。
周存声微喘息着,说不上话,心神在疼。
敲门声又重复了下,因为没得到回复,保姆才小声询问:“桑桑,你在里面吗?什么声音?”
谢桑将眼泪生生憋回去,哭腔却明显,隔着门,和保姆对话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老太太喊你去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
出去前,谢桑不忘低声提醒周存声,“别让人看见,我不想被人说还想攀你的高枝。”
门只开了些微缝隙。
谢桑侧身出去,没让保姆看到里面的情形。
她走后不久。
周存声才从房间出去。
满脸的伤,还得去收拾一番才不会让人起疑,照镜子时看到脸上清晰的巴掌印,唇上泛肿的伤口,这都是谢桑反感他的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