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有点儿懵逼，这鹞子山三泉村到底是个什么人杰地灵的宝地，感觉遇到的大事儿比一个城还多。
不不，像是那种千年凝血草的，一个城里都不一定能找出来。
看到几个人开车走远，吴启柳才笑嘻嘻凑上前。
“马先生，您这地界果然是不一般呐？认识的也都不是一般人！”
“……”
马跃挑眉瞥他一眼，这小子看着不咋不咋，虽然多嘴多舌，但还挺有眼力见儿的呢？
“东西带来了吗？”
马跃开口问。
“当然当然。”
笑着点头，吴启柳从兜里掏出来三个紫玉盒，马跃倒是挺佩服这边的保护措施，光是这么多紫玉盒，应该都价格不菲了吧！
“走吧，直接去大棚那边。”
马跃提溜着铁锹开口，身后吴启柳愣了一下跟上——
咋滴？还真是种在大棚里面的吗？
师傅不是说有什么特殊秘法，像是特殊区域什么的？不该模拟野外环境，然后各种折腾才能搞出来？
就种大棚是不是太简单了？
这可不是种菜，种的是灵药啊？
但见前面马跃却丝毫没在乎的模样，端溜溜钻进去大棚，利落挖坑，然后把三株药材种下去。
然后就完了。
“不走吗？”
马跃都出来了还看到吴启柳在里面呆着，面上疑惑。
“我可要关门了。”
“……”
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好，吴启柳脑子犯抽抽，最终只能离开了，心里无限吐槽——
回去该怎么给师傅交差。
原以为能搞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，结果呢？
这位种个灵药简直比种菜还随意，根本开玩笑吧？
疯求了疯求了！确实要疯求了！
“没……”
尴尬回神出去，吴启柳讪笑。
“马先生，您这连水都不浇一下吗？”
“不用，这边有自动灌溉系统。”
马跃随口一句，顺手把门拉过来关上，自然不会告诉对方真正的秘术是什么，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搞出来了。
吴启柳是趁着马跃关门当下，确实看见周围有灌溉系统，不过——这也还是种菜啊？
这马跃是真自己搞出来的千年凝血草吗？确定不是山上挖来的？
师傅看走眼了吧？
就这环境，种菜都不一定能够种出来，更别说是培养灵药了！
脑子不断犯抽抽，吴启柳只感觉要疯，这位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。
“话说梁中元是什么人啊？”
“我师傅……”
“呸呸呸！”
走神中的吴启柳张口就来，说了半句脑子才转过来弯儿，尴尬讪笑。
“不好意思，有些事儿我不能说……”
“反正您知道他挺屌的就行，和我师傅办事儿您放心！”
“……”
马跃干笑两声，感觉有这个徒弟在，早晚把梁中元给卖了。
不过——
嘿嘿嘿！
一把揽过吴启柳，马跃笑着招呼。
“这边中午就在这儿吃饭吧，山里都是好东西，请你尝尝新鲜，顺便给你师傅带点儿回去。”
“别别别！”
一听这话吴启柳赶忙摆手。
“不敢不敢，这是真不敢，我还得赶着回去渝城，师傅等着我呢？”
“噢？你们师傅住在渝城啊？”
马跃张口就来，吴启柳当场捂嘴巴简直要哭，愣是拔腿就要跑的架势。
一脸忍俊不禁，马跃笑了。
“行了，不逗你了，这边跟我回去带点儿龙须笋，尝个新鲜，别客气了，不然我跟你师傅告状。”
吴启柳拒绝的话还没出口，就被马跃给堵了回去，懵逼当中直接被马跃给带回了家。
装上两斤龙须笋，吴启柳才被马跃给放走，一直到机场都还浑浑噩噩。
猛地想起来自己先前录的视频，赶忙拿手机翻出来看，所幸还在，而且非常清晰。
想来马跃应该没有发现自己在偷拍就是了。
上了飞机稍稍把视频剪辑了一下，自然是把后面自己暴露师傅那段减掉，不然——
自己狗腿难保。
咋感觉自己这张嘴，就这么容易坏事儿呢？
收好手机，吴启柳这才稍稍松口气，闭目养神等着到渝城下飞机，已经是个多小时以后。
打了个车，在宿舍把衣服换了，然后才带着拷贝好的U盘和龙须笋到了药铺。
“师傅呢？”
看药铺人不多，柜台边站着大师兄，吴启柳问一句。
大师兄往后院努努嘴。
“柱子旁边喊一声，师傅知道上来。”
“噢……”
点点头，吴启柳正要走，却被大师兄叫住，皱眉盯着手上东西。
“你拿的什么呢？”
“噢，马先生送的龙须笋，你要不带点儿尝尝？”
“唉哟！”
当场被大师兄一个爆栗，吴启柳眼神哀怨——
“怎么了这是？”
“还问我怎么了？？？”
大师兄一脸懵逼，直接对准了吴启柳脑袋使劲儿戳。
“师傅教了你多少遍，和客户保持距离，和客户保持距离，你是不是又当耳旁风去了！”
“这位马先生可是你最后机会了，你要是把这笋子送过去，我保证你当场被逐出师门！”
“！！！”
吴启柳当场吓得要晕，嘴皮哆嗦。
“真……真的啊……”
大师兄眼睛一瞪，一把抢过龙须笋放在柜台上。
“中午留下吃饭，这个就说是路上买的，明白了吗？”
“明……明白了。”
吴启柳缩缩脖子，腿肚子打颤走到后院去，在柱子旁敲了敲。
“师傅，我是启柳，我回来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那边很快有人应声，不多时间就看到里屋梁中元出来，依旧是标志性的大蒲扇，谁也看不出来这位到底是何身份。
只当是哪家的退休纳凉老头了。
“如何？”
梁中元声音中气十足，吴启柳回神赶忙递出去手里U盘。
“都记录下来了，实在这马先生种植的方式太过简单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唬我。”
“……”
盯一眼吴启柳，梁中元略皱眉接过U盘没说话，也就是太年轻，办事儿总不利落。
过去里屋插上笔记本，很快出现一条视频，是从见到马跃然后去大棚栽种，然后到关大棚完。
整段看完以后，梁中元尚且有些明白刚刚吴启柳说的是什么意思了——
任谁要看到马跃这种植灵药的方式，都不会觉得他是在种植灵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