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？”
廖静这边正排队拿到一碗紫米粥，还没吃就听到耳麦里传来莎莎的声音，而且明显有些不对劲。
“我马上过来。”
抬头看到了莎莎位置，廖静端着紫米粥小跑，在临近直播现场停下来整理一下衣服。
从容给观众打了招呼，然后坐过去莎莎对面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你尝一尝再说，可能出直播事故了。”
莎莎脸色紧张刻意压低了声音。
“什么？”
廖静差点儿跳起来，直接一抬手就让收音的工作人员暂时远离，直播不能断，否则就不只是事故那么简单了。
画面中突然严肃的气氛，自然引起了观众的注意，人均福尔摩斯，直接刷起来弹幕——
【谁会读唇语的，我需要一个教练翻译一下！】
【我唇语十级，我来！】
【莎莎说：这个紫米粥不好吃，我们不要吃了，全都给观众吃。静姐说：不行，观众不能吃，这玩意儿喂狗都不吃。】
【老子信了你的邪！】
【放屁的唇语十级！】
【豁哥哥不懂科学！】
【一个个脑壳有包，看我的——】
【莎莎说这紫米粥被换了，卧槽！】
【还带卧槽的？】
【屁话，卧槽是老子说的！】
【紫米粥被换了啊，不值得老子说一句卧槽吗？】
【话说刚才是不是有谁买了紫米粥的，别买到A货了啊？】
【买了紫米粥的我，在角落瑟瑟发抖，这玩意儿还能吃吗？】
一条孤独的弹幕飘过，瞬间引起哄堂大笑，不过下面多是安慰的话——
【你放心，吃不死人的就是了，你看莎莎都吃了的。】
【对，你以后可以出去说，自己吃过莎莎同款紫米粥，老得劲儿了是吧！】
【话说这是不是真出事儿了，你看静姐很少出直播的，今儿有点儿不对劲儿啊！】
【废话，肯定是有事儿发生了，但不知道是什么事儿！】
【坐等后续。】
【我上个厕所，希望不会错过什么精彩瞬间！】
【你要是直播上厕所的话，可能就不会错过了！】
【去去去，一群lsp！】
弹幕上多是猜测，但直播事故却是真实存在的，廖静心里天人交战，看到周围明显已经有人发现紫米粥的不同，最终做了决定。
“莎莎，继续直播，这一趟美食直播，直接变成法制直播，就揭秘一下直播网络上货不对板的乱象。”
“你主要把观众往这个方向引，或许我们还可以扭亏为盈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莎莎点头，有了最新指示，自己也就有方向了，现在数千万人盯着逗逗直播，不只是观众，还有同行。
能不能在所有人的嘲笑中杀出一条血路，就看今天了。
廖静重新离开了直播现场，收音的工作人员回来，直播重新开始。
莎莎表情严肃。
“各位，相信大家刚才也看出来了，这场直播出了一些问题，确实，这个问题很严肃，也很严峻。”
“相信大家对于网络上，直播上，层出不穷的乱象都是深恶痛绝，我们逗逗也是一样。”
“带货归带货，但都是凭良心带货，在带货之前绝对会经过考察，只有考察合格以后，才能进入直播间售卖。”
“我们……”
直播外的廖静看着屏幕上逐渐一边倒的评论，稍微松口气，只要大方向是对的，其他也就没什么问题。
而且观众热度空前增高，甚至开始cue到同行的一些产品，也是自己意料之外。
这一局如果计划好了，绝对可以反败为胜。
……
直播在继续，纵观全程的孙相龙却没有好心情了。
原本看着大家热火朝天，以为今天还能增加一大笔订单，结果呢？问题突然出现。
“老肖，怎么回事儿，这动静不对啊？”
孙相龙直接拉过老肖问。
看过无数次别人吃这紫米粥的模样，无论是吃过还是没吃过的，反正都不该是这模样。
没有一个人惊叹，大伙儿都是皱着眉窃窃私语，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。
老肖也是犯嘀咕，说实话从熬这个紫米粥开始，就没见过其他阵仗，今儿的动静好像确实有点儿不对劲儿！
“李大森呢？是不是他搞什么鬼了？”
孙相龙看一圈儿没找到人，当时就怒了。
如果让自己知道是他搞了什么鬼，非得把他开了不可！
老子信了他的邪！
龟儿子的敢坑老子！
“等等！”
老肖一拍大腿，忽然想起来事情的关键。
“孙经理，今儿的米换了啊！”
“换？换什么换了？换哪家的了啊？”
孙相龙当即瞪眼睛，他妈的这米是能换的吗？换了的米怎么可能有那些个效果，不是砸自己招牌吗？
“不不……不是那个换了。”
老肖说话大喘气儿。
“是换成新米了，老米已经用完了。”
“……”
孙相龙愣了一下没吱声，自顾自拿碗去舀了一碗紫米粥，闻了闻，眉头有些皱起，勺子都不用，直接喝了半碗。
眼珠子都瞪圆了！
这他妈根本就是普普通通的稀饭，哪儿有之前那些神乎其神的效果。
完他妈的犊子，扯淡吧！
这玩意儿什么情况？
为什么会这样？
明明是自己亲自收购回来，然后脱壳弄回来的，中途不可能出问题。
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鬼了！
“你现在马上去把仓库的紫米抓一把来熬粥，别管泡不泡了，弄成紫米糊糊也行，我要熟的，不加饭米，直接搞纯的。”
面色紧张中，孙相龙直接吩咐一句老肖，然后扭头就往楼上跑。
这事儿如果弄得好，可能不是什么大事儿，但如果弄不好，可就真是他娘的大事儿了！
疯求了！
ade！
要让自己知道是谁在搞鬼，非得把他的皮给剥了！
只不知道为什么，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人的影子，让孙相龙跑着的脚步不自觉停下。
是他干了什么吗？
但紫米是正常收割，虽然借了他家的久保田和烘干机，可自己跟了全程的，不可能被换什么。
而且那么多，他拿什么换？
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！
“ade！搞锤子噢！”
孙相龙忍不住怒骂一声，三两步跑上楼梯，敲了敲办公室的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