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晓像是听不见别人讲话似的,一边摇头一边焦急的说着:“我没想撞她的,真的,是她自己找死……”
沈长青满脸担忧地抓着她的肩膀,迫使她看着他:“晓晓你看着我,我是爸爸,你怎么了?谁想撞你?”
沈知晓边躲边说:“我不敢了,我再也不敢了,你们放了我吧……”
沈颂见也问不出什么,便出声道:“先别问了,让她洗个澡睡一觉,醒来再问吧!”
沈长青无奈的叹了声,只能让佣人先把她带回房间休息一下。
两个小时后佣人出来。
说是沈知晓睡下了。
沈长青去看了看,见她睡的还算安稳便出去了。
虽然不知道她这两天两夜经历了什么,但可以肯定的是不会太好就是了。
否则她不可能吓成这样。
他其实有些生气,愤怒之下都想找祝星睿说道说道,然后又凭着仅剩的理智没动。
谁叫他女儿做错了事儿,真要去找祝星睿,大概更会惹急了他另外那个女儿。
没办法,他也只能等着。
等着她醒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奈何沈知晓一直睡。
从上午十点睡到了下午五点还没醒。
沈长青还是有点不放心,再次去了她的房间。
见她还不醒,只能叫醒她:“
晓晓醒醒,别睡了,睡太多了晚上该睡不着了。”
然而躺在床上的沈知晓先是动了下,然后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忽然在床上惊坐起来。
抱着被子蜷缩在边上,一双眼惊恐的看着沈长青。
沈长青急忙安抚:“别怕别怕,是爸爸,你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沈知晓不吱声,一直防备的看着她。
沈长青眉心越蹙越紧,他尝试着凑近了她点哄道:“醒了就起来吃点饭吧。”
沈知晓朝着凑近的沈长青疯狂大叫:“别过来,别过来……”
她边喊边躲,一不小心整个人连人带被子摔落在地上。
沈长青吓了一跳,急忙过去把她给扶起来。
沈知晓却疯狂的挣扎,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叫,“别碰我,你别碰我……”
那阵仗像是沈长青要把她怎么样了。
沈颂听见她房间的动静也赶了过来,对着沈知晓又是安抚又是哄,但都没用。
她像是不认识人的疯子,一直在躲着他们。
最终沈颂让佣人给准备了点吃的,爷俩就出去了。
沈长青像是一夜间老了好几岁。
他一声接一声的叹: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!”
沈颂也无奈出声:“她这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,联系医院的精神科给她看
看吧!”
——
三天后。
整个沈家都死气沉沉,没有一点人气。
餐桌上更是冷冷清清,只有沈颂和沈长青在吃饭。
前天,沈知晓被诊断出患有精神病。
医生给开了药,让家属也要配合她接受治疗,避免她再受刺激。
她一直在她自己的房间呆着,吃喝都在房间。
从不出来,也不敢见人。
沈颂和沈长青没去找祝星睿算账,但也没有把沈知晓去伏法。
这个样子的她,也没有办法伏法。
忽然佣人来报:“老爷子,祝公子来了,还带了一个女孩子。”
沈颂愣了下,然后跟沈长青对视一眼,“是小静?”
沈长青:“应该是,让他们进来。”
不多时。
祝星睿和陈婉静带着两个保镖走进来。
看到迎出来的沈长青,陈婉静的脸色并没多好,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些怨怼的。
他那天在她那说的冠冕堂皇的。
说什么一定会把沈知晓交给警察,给她一个说法一个交代。
说法呢?
交代呢?
不怪祝星睿说她心软。
她还真是心太软了。
她不让祝星睿亲自动手,但谁说她要放过沈知晓了?
“沈知晓呢?”
沈长青尴尬的笑了笑:“小静你的腿没事了?快进来
,坐下说!”
陈婉静立在客厅环顾四周:“坐就不必了,我是过来问问你,你给我的交代呢?你的女儿你是不忍心惩罚了是吗?”
沈长青看着面无表情的她,无奈的叹了声:“没有。我也不是不想惩罚她,她病了。”
“病了?”陈婉静看着他,蓦地笑了,“真是好巧。”
沈长青抬眸瞥了眼祝星睿,意有所指道:“也不知道她在外边经历了什么,从那天回来就一直胡言乱语,我们跟她说话她也听不见,前天我们已经带她看过医生了,医生说她是因为受了刺激才导致的精神异常,也就是精神病。”
祝星睿眉头挑了下:“哦,精神病人可以不用负法律责任,所以沈叔叔这才没有把她给送去伏法?”
沈长青看着他,其实是有些生气的,但他又不敢生气。
只能看着陈婉静解释:“是有这部分的原因,我也是想等她好一点再……”
陈婉静眼睫一抬:“那她要是不好呢?你是打算就把这件事不了了之了吗?”
沈颂也在餐厅走了出来:“小静啊,晓晓现在这个精神状况会危害到别人,确实没有办法服刑,爷爷知道你妈妈去世你心里难过,我们也一样难过……”
“你们不一样!”陈婉静看着他,“没人
能跟我一样感同身受,如果你们跟我一样就不会为你们那个女儿、孙女想发设法的开脱了。”
“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呢?没有开脱,晓晓真的病了,爷爷还能骗你不成?”
陈婉静冷漠出声:“爷爷,我过来这一趟,并没指望你能为我这个孙女主持公道,而是妈妈生前一直很尊敬你,尽管当年你亲自赶走了她,把我变成了私生女,把她变成了破坏别人的第三者,但她从未埋怨过你,还时常教育我,立场不同要多换位思考,你那么做自有你那么做的道理,
所以我还是念着你是长辈的份上过来这一趟,就是想听听你们的解释,毕竟当初说的那么动听,说什么一定会把沈知晓送去警局给我一个交代,结果这么多天过去了,你们非但没有把她给送去伏法,居然还给她找了一个开脱的理由?我还真是高看了你们,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