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截教众仙数以万计纷纷从各地赶来,又有巫教一众大能一齐跟随,如此一行声势浩大的朝朝歌去了。
九间殿中,只见云中子与太一分列两侧,正中端坐一八九岁的孩童,正是明王,忽有当家官来报:“西岐方向无数仙人驾云而来,在朝歌城外集合。”
明王惊慌失色,忙对太一道:“老师,这可如何是好?”太一大笑一声,说到:“王上勿忧,那西岐不过边陲,这几年发展迅猛,便图谋不轨,我等自有对策。”
明王心中暗定,说道:“那便交与老师处理吧。”
太一召集群妖并与云中子和药师佛道:“还请两位道友速速将师门一众人员召来,想来那黎澈是要趁着纣王新丧,要与我等一决死战。”云中子与药师佛作为阐教与佛教常驻朝歌的话事人,自是了解自家对策,只对视了一眼,便说道:“敢不从命。”
说罢,两人便回去利用教派秘法召集众师兄弟,不过半日,众人聚齐。
太一领着众人到朝歌城墙之上,说道:“众位既然到此,还请黎澈道友出来一见。”
只听这边传来一阵大笑声,黎澈驾云手持打神鞭,缓缓走到阵前,对太一打了个稽首道:“数年不见,太一道友风采入故,澈欣喜之。”
太一面皮一抽,皮笑肉不笑的说到:“太一岂敢与道友相比,道友数年前那一次可是让天下众圣贤都吃了个大亏,今日摆出这般架势,想来我妖神教与阐教、西方教的末日到了。”
黎澈笑道:“太一道友说笑了,如今天下大教尽入朝歌,我巫截两教岂敢轻易冒犯,如今不过听得纣王新薨,特来朝歌吊唁一番。”
“即是吊唁,道友何以在朝歌外布下大阵,不若与我一道,往朝歌城中走一遭。”
“凡人城池重地,如此多的仙家尽入其中,恐生大乱,又恐影响人族气运,不若如此,我等在此摆下万仙阵,请朝歌城中诸位道友进来一叙,如何?”
“黎澈道友,如此行为岂不是太过了?”
“非也非也,如今万仙来朝歌,自是不能轻易离去,只得在朝歌城外摆下万仙阵,若是道友不闯,恐朝歌与外联系中断,不好掌控天下啊。”
太一面色怒气一闪道:“看来道友今日是为宣战而来?如此行径叫天下人耻笑。”
黎澈淡然的摇了摇头,说到:“莫说你太一代替不了天下人,天下是人族的天下,又岂是你妖族的天下?你妖族欲以明王代帝王,我等岂能相容。”
太一道:“明王也是纣王血脉,自是人族。”
黎澈道:“非也,并非生在人族便是人。人族者,须得心向人族;若是心向妖族,纵是人王之躯,亦是妖奸;若是心向人族,纵是魔神之躯,亦是人族。道友可听明白了?”
“黎澈,本座给你三分颜色你便要开染坊,你不要忘了,你也不过是一个区区巫族,真以为你自己也是人族呢?说到底不就是日后天下人族是你巫族做主还是我妖族做主。”
“太一,你错了。这就是你我最大的不同,你扶持明王是为了妖族,而我扶持武王是为了人族,我可以允诺若武王登基,众巫族全部退居六道,不干涉人族发展,不分人族气运,太一,你可敢立誓?”
“如此说来,黎澈道友因有地府故可退居幕后,使得自身占据天下大义。那我妖族呢?继续走上之前的老路,或被抓或被打杀,道友,你我不过是立场不同,何不联手逐鹿天下。”
“道不同,不相与谋。”
“既然如此,道友划下此道来,本座接下便是。”
太一说完,带着众人回府邸去了,待得阐教、西方教、阿修罗教众仙齐至,想来也不惧他巫截二教。
且说太一离去,黎澈心知太一定会破阵,便令金灵与多宝布置万仙阵,将截教万仙尽入阵中,巫教弟子数量不多,从旁策应,如此作为之下,此战不打就罢,一打便是决战。
是夜,天空中无数光芒闪耀,一道道神光或是往朝歌,或是往万仙阵中而去,这是洪荒无数大能在站队。
到了下半夜,天空中异香阵阵,紫气照映的夜空中如同白昼般,无数修士纷纷低首,这异象竟是圣人亲自来了。
只见这道紫气缓缓居于万仙阵外,其人端坐于接引台上,一身剑气凌云,截教万仙阵中骚动无比,无数仙人纷纷行跪拜大礼,正是通天教主到了。
洪荒之黎澈祖巫